“嗯。”沐辰點點頭。
林凡繼續問道：“你們也知道，北域的劍宗已經開始準備迎戰了吧？”
沐辰點點頭：“嗯。”
“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堵在北域外，把那些來這裏逃難的百姓全都殺死？”林凡皺眉道：“我聽說，你們一直在不同的方向亂殺。”
沐辰笑了笑：“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們當然也有自己的計劃。”
“什麼計劃？”林凡皺眉道。
沐辰不以為意道：“告訴你也無所謂……你知道，豬圈是怎麼趕豬的嗎？”
趕豬！
此話一出，林凡就明白了。
現在這些妖孽班學員，不就是在趕豬嗎？
劍宗為了抵抗神明，建立劍宗城，準備庇護逃來的生靈。
但，這些神明們卻也不急著去覆滅劍宗城，而是任由這個位麵的生靈逃往劍宗城，甚至懶得圍追堵截。
這是……趕豬！
“很有意思，對吧。”沐辰笑了笑：“他們自以為躲在一起，就能活下來，但事實上，我們就是希望他們躲在一起。”
“這樣……我們殺起來也方便。”
“否則在整個位麵去不斷找一座座城市，一個個躲起來的人族，也太麻煩了，不是嗎？”
林凡沉默不做聲。
“李凡，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要幫他們？”沐辰皺眉道，“如果你真要幫他們，你就是與我們，與神明為敵。”
“如果你真的要幫他們，你和我們必有一戰。”
“你在侮辱我嗎，他們隻是低等生命而已。”林凡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沐辰有些疑惑道：“那你……”
“就如你所說，我隻是想混進那個劍宗城而已，等到你們進攻劍宗城，那劍宗一心防守的時候，我可以從內部攻破，會省不少力。”林凡回答道，“不管怎麼說，這個位麵是八階位麵，也應該有一些到達八階上限的成神者。”
聽到林凡這個回答，沐辰明顯神色放鬆了一些。
他還真怕林凡迷失在這個位麵。
主要是林凡的實力太過強大，他要是真的要一心保護這個位麵，怕是殺起來會麻煩不少。
“嗯……也對。”沐辰點點頭，“我們雖然是十一階，十二階，但這位麵隻有八階，我們的實力受到一些束縛。”
“真要對付起八階的成神者，還是會有點麻煩。”
“如果你能在其中呼應，那就再好不過了。”沐辰說到這裏，笑了笑：“真不愧是你啊，果然心思險惡。”
“不過你應該也能想到，當位麵之靈出現之後……我們還是各憑實力。”
林凡有些不耐煩道：“你能滾了嗎？”
“嗬嗬，走了。”沐辰說完，頓時化作一道流光，衝向遠處！
他要繼續去趕豬！
林凡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目光陰沉的重複道：“趕豬……”
從神明口中說出的這個詞，讓林凡有些不寒而栗。
那些抱著最後希望，沒日沒夜逃往北域的人，原來不過是神明眼中被驅趕的豬玀。
林凡歎了口氣，身形也消失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