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倪茸茸坐在梳妝台前,一邊卸妝,一邊歎氣。
菲雅告訴她,等許錦宏全麵接手旭實的工作,她就會退下來,全心全意地照顧孩子和家庭。
一想到小霏虹不能經常地來家裏玩,她心裏就空落落,不是滋味。
許藏言沐浴完,出來就發現她坐在那裏發呆,知道她又開始想小霏虹了。
他輕輕地從背後攬住她,帶來一陣暖意,鼻子蹭在她一側耳後,輕薄的呼吸霎時染紅了一片肌膚。
倪茸茸不適地紅臉躲開,卻換來許藏言強勢地勾住她的脖子索吻。暈黃的燈光,靜謐的夜晚,室內溫度不斷攀升,偶爾傳來幾聲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呢喃。
過了許久,被吻得七暈八素的倪茸茸好不容易獲得一點自由的空氣,忙撐開他,眯起眼問道:“許藏言,你是不是又在打歪主意呢?”
聲音軟糯,帶著親熱過後特有的嬌嗔。
被妻子質問一臉的許藏言神情自若地挑了挑眉,修長的五指撫上她的柔發,開始熟練地替她鬆開白天細心紮起來的發辮。
“看到自己的妻子那麼喜歡小孩,為夫自知責無旁貸,當然要比從前更加努力才行!”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合情合理,臉不紅氣不喘。“再說,小霏虹有菲雅帶她,想必不久就要上幼兒園,以後來我們家的次數會更少了。”
“我看你,很開心看到這樣,是吧?”倪茸茸沒好氣地豎起食指,使勁兒地戳了戳他的胸膛,一臉不滿。
“不敢隱瞞夫人,確實有點。”許藏言一本正經地說,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愛意。
倪茸茸瞪了他一眼,勾住他的脖子,靠近他懷裏,昂起下巴嚴肅地問:“你大哥回來接手旭實,你真的不介意,一點也不擔心嗎?”
許藏言俯低身子,伸手將倪茸茸抱了起來,徑直向溫暖的大床走去。
“當然。”許藏言聲線低沉暗啞,隱隱透出強有力的自信,他看了懷裏的人一眼,補充道:“反正旭實還是姓許,是我或是大哥,都一樣。況且大哥管理旭實多年,根基穩定;而我的公司業務擴大,無暇顧及旭實那邊的攤子,讓他接手,再合適不過。”
倪茸茸微微一笑,聽他一口一個大哥地叫著,覺得無限感慨。
“如果奶奶還在的話,看到你們兄弟倆團結一致,一定會很欣慰。”倪茸茸看著自己手中的玉鐲子,想起了奶奶留給她的那封信,那封滿是信任和囑托的信。
許藏言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執起那隻帶著玉鐲的手,親了親,然後動作輕柔地取下鐲子,放在一旁。
“我聽大哥說,奶奶生前有給你留下一封信,奶奶和你說了什麼悄悄話?”他一邊鬆開倪茸茸的睡衣帶子,一邊若無其事地問。
被許藏言的氣勢包圍住,倪茸茸本來暈乎乎,就待被吃幹抹淨,聽到他這麼說,立馬清醒了幾分,忙按住他那不安分的手,撅嘴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個事情我從來沒跟你說過!”
許藏言不發一言,低頭溫柔淺笑,眸光深邃,猶若夜空星辰。
皺眉想了想,倪茸茸啊的一聲,大概猜到他是怎麼知道的了。她扁著嘴說:“肯定是菲雅告訴了大哥,然後大哥回來後跟你提起了這件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