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總,我看您是有所誤會,我和許錦宏僅僅隻限於認識而已,您別想歪了。”我被討厭被人誤會,所以說這話時我板著臉,全然嚴肅。
“倪小姐這是想玩欲迎還拒嗎?”汪總越靠越近,我緊緊地把合同抱在懷裏,一隻手下意識地捏成拳狀,可是我不能真的揍他啊,要是把他得罪了,我今天不是白忙活了。
天啊!我該怎麼辦!!!
就在情勢萬分焦急,我正處於水深火熱的時候,包廂的門竟然打開了,一位,滿麵笑容的服務員小姐,走了進來,極有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了。汪總,隔壁包廂的許總知道您也在,希望請您過去敘舊。”
汪總一聽有人請他過去,一開始臉色不大情願,但還是出了包廂,走前還一直叮囑我等他回來。等他?等他回來我就是笨蛋。
許總?等等,她剛剛是說許總是嗎?是哪個許總?是許錦宏,還是許藏言啊?拜托,我現在一聽到什麼許總,我就全身自發地高度警惕起來。根據我的經驗,不管是許錦宏,還是許藏言,都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所以能避就避。況且許藏言還說,今天下午去醫院接我,看來他一定是忙到忘記了。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解脫了。
汪總前腳一出門,我就立馬逃離了這個令人驚心動魄的之地。許是我喝多了酒,走路跌跌撞撞,好幾次差點摔倒。有服務員想扶我,我果斷拒絕了,心裏想著在汪總發現我溜掉之前,我得立馬閃人,而且要閃得幹幹淨淨。
穿著短裙,緊緊地包住腿部,連步子邁大點都不行,加上又是高跟鞋,更加是步履維艱了。我邊跑便回頭看,一不留神,沒看清楚前方有人,刹住步子已不可能,我整個人撞上一堵肉牆。衝擊力太大,我沒來得及說聲道歉,整個人又成後仰式往下倒下去。一隻手及時拖住了我的腰,隻輕輕往回一帶,我就穩穩地跌回那堵肉牆。
我踉蹌著退後二步,打算說聲謝謝,頭一抬,發現前麵赫然是何睿天。我腦袋裏一瞬間混沌不堪,隨即靈光一閃,我嘿嘿笑道:“何睿天,你來得正好,我有樣東西給你。”
我一看,二隻手空無一物,剛剛拿在手裏的文件去哪裏了?
“你是在找那個嗎?”何睿天朝旁邊的地上丟了個眼神。我一看,真是我要找的文件。我踉蹌幾步,也不管重心穩不穩,直接彎下腰就去揀。誰知何睿天剛剛一直拽住我的手突然發力,彎下去的身體一下子就被他像拽小雞仔兒似的拽直了起來。他二話不說,彎腰就把地上的文件撿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腦袋裏哪根筋搭錯了,一把接過文件,猛地拍在他的胸口,無不得意地說:“這是汪總的合同,我給你簽回來了。怎麼樣?我厲害吧?”我使勁兒地朝何睿天眨眼,奈何他竟然一點也無動於衷。
“這就是你喝這麼多酒的原因?”他臉色一變,居然衝我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