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的話不可謂不毒,直把夜墨給氣得臉色黑了又黑,可是說這話的是他的小妻子,而且現在還是半病著,身體未曾完全複元。自己還真就是不能把她怎麼著!
傾城說完,再不理她,提裙便走,徒留夜墨一人呆呆地立於原地,直到傾城走出了數十丈,才忙又起身追趕。
傾城的身子仍虛,本就是需要好好將養,自然是最好不動內力的。可是偏生她走了這一路,外頭的太陽又大,傾城的頭上早已是出了一層薄汗,夜墨看到,自然又是心疼不已。上前不由分說,一個是便抱了她,直接就往宮門的方向奔去。
傾城這會兒倒也是不跟他爭,反正她這會兒也是的確覺得有些氣虛了,本來就正想著要不要坐軟轎呢,夜墨便湊了上來。
兩人上了宮外早已候著的馬車,傾城仍然是冷著一張臉,一個眼神也不肯給他。
“丫頭,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明知你不能……我不能讓你冒險!”
傾城聽了,卻是更為惱火,“我竟是不知我自己是否能生孩子,還要由你來決定了?南宮夜墨,這就是你給我的自由?”
夜墨一撫額有些無奈道,“丫頭,這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我看分明就是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替我做了主,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說了算!你就是一個霸君!你,你還說是什麼都由著我,什麼都順著我,南宮夜墨,你便是這樣順著我的?”
夜墨苦笑,傾城每一次一惱了,定然是會喚他南宮夜墨,盡管是他曾更正了不是一次兩次,她仍然是改不過來,或者說,她壓根兒就不想改。
“丫頭,我知道你是氣我瞞著你做了決定。若是你的身子果真是調理到了可以生孩子的地步,我也沒說不要呀!”
“是嗎?那你為何要主動地讓出太子之位?你別說是因為你看著眼煩,不想要了!”傾城瞪他一眼。
“丫頭,我到底也是南宮家的人,我總不能讓南宮家的江山斷送在我的手上吧?”夜墨有些無奈且痛苦地說道。
“怎麼會?即便是我不能為你生孩子,你也可以。”
話沒說完,傾城便感覺到了唇上一抹溫涼,許久,才依依不舍地鬆開她。
“丫頭,我說過,我此生隻會得你一妻,自然是不能言而無信!我好不容易讓父皇歇了給我納妃的心思,你可莫要再火上澆油了。”
傾城聞言一笑,握拳輕捶了他一下,“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將我自己的男人拱手讓於他人?你可是我的阿墨,我自己欺負欺負也就成了。怎麼能再送到別人跟前欺負?萬一再將你給欺負壞了,誰來賠我?”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別扭?這人還能欺負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