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無崖公子這會兒正在外麵寫著票據呢,說是一會兒也蓋上印鑒。”
傾城聽了,先是一愣,再是失聲大笑,這個無崖,這心眼兒果然是極黑的!可憐了那位齊王爺,隻是想到了自己名下的產業,卻是沒有想到了無崖會拿了這個印鑒來蓋成了票據,這樣一來,不成了空手套白狼了?
什麼東西也不用出,反倒是還可以得了大把的銀子?這等的餿主意,也就是最喜經商的無崖才能幹的出來!
正想著,無崖就拿了寫好了的紙張進來了,奪過了青鳥手上的印鑒,啪啪啪,就開始了一通蓋!末了,還不忘誇了自己兩句,“嘖嘖!也就是本公子的字才能寫的這般地惟妙惟肖,以假亂真呢!”
聽到無崖如此臭屁加自戀的回答,傾城險些一口茶被嗆到!
“騷包果然就是騷包!”
這聲音?傾城有些預感到了不妙,抬頭一瞧,果然就是那位閻王爺來了。
“喂,你說誰呢?別以為你頂著個什麼破名頭,本公子就不敢把你怎麼了!”
看著無崖明顯就像是一隻被人給惹的炸了毛的貓,傾城也隻是挑挑眉,低頭佯裝什麼也沒有聽到。這兩位的氣場,可都是不弱,自己沒必要摻和進去。
夜墨對於無崖的挑釁,卻是直接無視!
無崖也隻能是幹瞪眼,沒辦法,誰讓他自己的實力在這兒擺著,他的確是打不過人家呢?
“丫頭,這蓋好了印鑒的宣紙,是不是也預備送本座一份兒?”
“怎麼?你還缺銀子了?”
夜墨冷眉一挑,唇角微勾,“連錦繡公子都缺銀子了!怎麼?本座缺銀子,很奇怪嗎?”
傾城的喉嚨裏骨碌一聲,好吧,認了。衝著青鳥使了個眼色,青鳥動作迅速地將桌上的各類宣紙都給了夜墨一份兒。
“你怎麼就不想著借著這樣好的一個機會,將齊王給拉下馬?比如說,弄個通賊賣國什麼的?”傾城的身子一歪,有些不顧形象地就那樣倚在了椅子上,懶懶邪邪地問道。
夜墨的眼皮一沉,“丫頭,他是千雪國的嫡出皇子,沒有必要!這樣的栽髒,太明顯了些。”
傾城卻是咯咯一笑,在這深夜裏頭猛然聽到了這麼一串兒的銀鈴聲,再看一眼外麵的夜色,怎麼就覺得這麼詭異呢?特別是無崖,竟然是下意識地就打了個冷戰,再伸手一摸自己的胳膊,低喃一聲,“又起雞皮疙瘩了!”
夜墨的反應倒是不大,臉上甚至是還有了幾分的笑意,似乎是猜到了傾城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你想著用這個,來坑一坑他的那些依附者?”
“喂,這怎麼能叫坑呢?這叫物盡其用!不過,可惜了,隻得了他的一個私人印鑒,而且還不是正兒八經地在朝堂上用的。不然的話,這一回,我非得把這個齊王給坑個底兒朝天不可!”
對於這個,夜墨倒是毫不懷疑,“丫頭,這印鑒,你不打算連夜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