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身體暖洋洋的,身邊好似還有一絲絲輕微的海風拂過。讓人忍不住輕聲**。
“啪"的一聲,睡夢中的宗裴驚醒了過來,看著坐在駕駛位的誌赫,撇撇嘴,哼了一聲。
“臭小子,丟不丟人,二十六歲的人做夢還哼哼嘰嘰的,春夢啊!”李誌赫一臉嫌棄的看著宗裴說道,不過轉眼就湊到宗裴的臉邊,猥瑣的一邊奸笑一邊大吼“誰啊,誰啊”。
宗裴看他湊上來的猥瑣樣,直接噴道:“呀,好好開車”。
不過這次誌赫明顯沒有生氣,反而更加一臉正色,嚴肅的看了一眼宗裴:“你好歹也二十六了,還沒談過戀愛,難道一輩子的抱著電腦過日子麼”。
這立馬就挑動了宗裴的暗傷,二十六歲,還沒談過戀愛,恥辱啊!恥辱!
但還是不忘反駁一下:“你還不是一樣,三十歲的單身漢,比我好不到哪裏去”。
不是宗裴不談戀愛,而是實在是以前沒有時間,從讀國中的時候開始,不是和叔叔哥哥跑活就是看各種電腦編程的書籍,有時候一個月都不見他往學校跑,可想而知,能認識幾個女生,久而久之,他們班個別的同學都不知道有他這個人。
李誌赫一看宗裴的樣子便知道他又在放空思考了,習慣了,也就沒說什麼,繼續安靜的開啟車來。
宗裴嘴角微微翹起,或許就是那個人吧,思緒回到國中時期。
韓國肯特外國語學校,也有叫韓國KENT外國人學校,是針對在韓國生活的“外籍學生”和一段時間在海外生活過的“韓籍學生”進行教育的專門機構。
此時肯特外語學校的大門外,一個男孩正在和對旁邊的大叔生氣。
“久仁叔,為什麼要來這裏讀書啊,去哥哥的學校不是很好麼?”男孩一臉不解的問到。
“宗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今年國中就畢業了,你去他們學校還不是一個人,很容易被欺負的。”被喊作久仁叔的人無奈的說道。
宗裴默不作聲,其實他很明白,作為一個孤兒,八歲那年因台風就失去了父母,即使有孤兒院收留,但中國籍的他,要不是同是鄰居的久仁收養了他,現在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問題。
宗裴的父親叫宗彪,是中國人,山東那邊的,後來和船隊來到了韓國,在韓國的華人中也人脈,做點魚貨生意,後來認識了裴敏貞,也就是宗裴的母親,便留在了韓國。
久仁叔是韓國人,加上是工科出身,對於器械非常有研究,常常幫人修理漁船,也就是那個時候和宗彪熟悉起來的。
宗裴八歲那年,宗彪帶著裴敏貞和幾個員工一同出海,便再也沒有回來,那個時候的科技不怎麼發達,還是過了半個月才被尋洋的海軍發現,原因是哪天風浪太大,打翻了船
從那之後,每年宗裴都會去海邊吹吹海風,享受海風的輕撫。
之後,家裏的錢在久仁叔的幫助下賠償給出事的員工家屬後,也所剩無幾。
久仁叔那個時候壓力很大,宗彪的家人沒找到,畢竟在中國。而裴敏貞的家人也沒有找到,倉促之下,隻能是他來幫忙料理後事。
在韓國,親朋好友之間借錢都是極為重要的事,可想而知賠償款由久仁的手遞出去下了多大的決心。
宗裴也知道,久仁叔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因為,他看透了久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