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就位!喂,你們兩個死刑犯還不快過來!”
導演的嗓門已經夠大了,卻偏偏還拿著一個大喇叭在那喊,於是一群群眾演員懶懶的往斷頭台上走,落在最後麵的兩個女孩滿臉不情願的在原地磨蹭,於是被導演特別狠的點了名。
“切,搞什麼呀,巴巴的讓人來上工,結果演犯人,這就算了,還是那種人頭落地,都不是拉風鏡頭的戲。”
風淺夏抱怨著,對導演的側臉比了個中指。
她身邊的蘇若也沒比她的臉色好到哪去,怎麼能好?這可是古裝戲,被服裝組扔來兩套明顯不合身的囚服,披散著頭發,自己搞白了臉,完事。
看了眼斷頭台,牙齒恨恨的咬在了一起,“我最氣憤的還是他,故意封殺我們兩個,也不想想當初這部電視劇是誰幫他們奠定了基礎,現在直接讓我們來演人頭落地!”
“就是,這種根本不需要演技,混在一群群眾演員中,演一個滿門抄斬,都記不清人數的戲,我們幹嘛要來!”
風淺夏對著天空大翻白眼,卻聽導演的大喇叭又在吼:“最後的兩個死囚犯,你們給快一點!”
兩個女孩頓時火了,卻被那等不及的儈子手硬拉上了斷頭台,滿臉獰笑的晃了晃手中的刀。
風淺夏撇了撇嘴,不耐煩的喊:“要砍就快點,本小姐還要吃午餐呢!”
蘇若在一邊附和:“速度速度!”
導演的耳力何等聰敏,立刻橫眉冷對:“兩個趕著投胎啊!注意,鏡頭,哭——”
話落,群眾演員們放開了嗓子大哭起來,導演滿意的對著另一邊的監斬官揚了揚劇本,於是,千篇一律的台詞開始上演。
風淺夏和蘇若有些無聊的四下張望,她們混在人最後,也不用那麼賣力的去哭。
這場戲的重頭戲在於最最前麵跪著的小帥哥,劇本上是他一人被救走,而他們這些可憐的群眾們被砍頭。
風淺夏搖著頭,有些奇怪,“你說,他們怎麼能這麼專業,哭的這麼大聲?”
蘇若往身旁看了兩眼,搖頭:“大概想借此獨特的哭聲,吸引某人的注意力,從此由群升正。”
兩個人還在竊竊私語,便聽一聲令下:“斬!”
她們想,戲總算要演完了,才要高興一下,脖子上的木板被取下,儈子手大哥揚高了明晃晃的大刀。
風淺夏和蘇若在假哭聲中變成了真哭:“靠!為嘛這是真刀!”
兩人同時的尖叫響在濺起的鮮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