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很有眼力見的轉身出了門。容樺很殷勤的送到了門堂外,拔下手上一隻成色不錯的玉鐲子遞到春錦的手上,:“春錦姐姐好走,見了老夫人隻管說,大太太在屋裏好生養著胎呢,隻等肚裏寶寶出生,若是個嫡子,那真是容家的大喜事呢。”
春錦聽出弦外之音了,這大姑娘是在暗示,若大太太生下嫡子,那母憑子貴,大太太保不齊又會起勢,再度成為當家主母呢。
她看了一眼手裏的玉鐲子,然後不動聲色的送還回去:“這是當然,大姑娘放心,奴婢方才看到大太太氣色好很多了,跟國公夫人正相談正歡,我就先回去了。
容樺心知春錦這種一等大丫鬟。自然是看不上自己的這點小玩意兒。不過,對方如此知趣,便也鬆了一口氣。
回到屋裏,便聽大太太驚訝的說道:“你是來給司徒世子提親的,先前可是聽說那世子最是玩世不恭,行為放蕩無忌,吃喝嫖賭,好色荒淫,老夫人一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國公夫人卻是拍拍她的手,笑著說,“司徒侯爺可是皇後親弟弟,他家世子再不濟,那皇親的身份在那兒,又是請了我來保媒,算是夠給人家麵子了,如今正是敏感之際。容老夫人就是再怎麼不願意也不敢推辭的。”
“那倒也是,隻是這司徒家向來與容家並不親厚。怎麼會想到跟二姑娘結姻親?”
不止大太太眼裏有疑慮,就連國公夫人也搖頭表示不知。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聽說是司徒世子在街上偶遇容家二姑娘,回去後便鬧著寧伯候要來提親。”國公夫人不以為意地說道,臉上甚至帶點幸災樂禍。
原來是給容玥和寧伯候世子保媒來了,可為何要帶了自家兒子來容府呢。難道是有其他心思,容樺沒有言語,隻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並在心裏猜測著。
國公夫人抬眸看了一眼坐姿端莊秀麗的容樺,眼神中帶著一絲愛憐,轉過頭對大太太道:“你我姐妹二人當年的約定仍是不變,我們老爺也是守信之人,今兒個,我來便是帶了兩份庚貼,一份是寧伯侯世子的,一份便是我兒書彥的。大姑娘裏麵不見,成長的亭亭玉立,我看了心中歡喜。”
大太太聽了,心中一陣狂喜,用力握緊了國公夫人的手,“晴兒,你……”聲音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秦晴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哭什麼啊?這是喜事啊。我特地將庚貼送到你手裏來,你家大姑娘的庚貼呢?拿來,我帶回去。”
聽到這裏,容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給她把終身大事都定下了啊。她不想,現下又不能反抗。一時不知是羞還是惱怒,耳根發熱,臉上飄起兩朵紅雲,國公夫人看她這個樣子,以為害羞了,越發的喜歡了。
容樺心裏極為矛盾,作為有現代人思想的她,肯定是不想就這樣被定下了婚姻大事。哪怕對方是個極其俊朗的男子,特別是在這個年代,哪戶人家的公子不是三妻四妾?這是最令她接受不了的。但如果不答應,容家勢必會找個比國公府更差的人家也是有的。還不如,嫁個知根底的,安心當個米蟲,隨便他愛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