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莊園後,司機停下車,靜靜地守在車外。
等兩位主人下車後,他把車子開進車庫,今天的工作就算是結束了。
周圍靜悄悄的,不知名昆蟲在鳴叫,趁著夜色,說不出的安逸。
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下車。
沈伯希在鬧人,他拉著常雅不願意,不讓人下車。
“你不準走。”他把車子當成自己的地盤,常雅要離開的舉動,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的大手用力地牽製住常雅的肩膀,身體擋在車門前。
常雅被迫陷進沈伯希懷裏,動不了一絲一毫。
“沈伯希,我沒想離開你,現在咱們到家了,要進房間知道嗎?”常雅皺著眉頭,放鬆身體,不和他硬碰硬。
她試圖講道理。
不過和一個醉酒的人講道理,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沈伯希直接捂住常雅的嘴,不讓人說話,他則湊在她耳邊,“不回家,我們就在這。”
眼看女主人被醉酒的男主人糾纏,兩人拉扯了好一會兒,也出不來。
司機為難得看天看地,覺得還是要和管家說一聲的。
他看這不是夫妻倆的小情趣,而是女主人真得需要幫助。
管家得到消息,匆匆趕來時,看到了讓人吃驚的一幕。
月光下,少爺打橫抱起常小姐,在原地轉圈圈。
常小姐則乖順地伏在少爺懷裏,任由他這樣任性。
“我的少爺,你這是在幹嘛呢?”管家一拍大腿,罕見的露出不優雅的一麵,趕緊上前勸道:“您這樣轉來轉去,小姐馬上要頭暈了。”
聽到常雅會頭暈,沈伯希果然不動了,但仍然固執的不願意進屋。
常雅捂著額角,實在被沈伯希整怕了,隻好妥協道:“沈伯希,我不會走的。”
得了這話,沈伯希也不把常雅放下來,而是直接抱著人進屋了。
屋裏沒有外人,隻有沈建川和楊英在。
兩人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在等人回家。
沈伯希剛一進門,沈建川瞪大了眼睛,立馬斥責道:“像什麼樣子,快把人放下來。”
翻了天了,在家裏,在長輩麵前,居然做出如此不雅的姿態,憑白丟了他們沈家的臉麵。
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他說完,楊英連忙在一邊拉住丈夫的手,小聲焦急道:“你不要這樣講話,我們還有事要說呢。”
沈建川這才冷靜下來。
父親這樣暴躁地斥責,沈伯希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抱著人上樓。
雖然他喝醉了,但神奇得記得自己房間。
他把常雅放到自己床上,用被子蓋起來,邊蓋還邊說:“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你了。”
常雅也不反抗,她嗅著被子上陽光的味道,閉上眼睛,腦海裏什麼也不想。
就這樣吧,什麼也不要想,沈伯希營造什麼,呈現出什麼,她就信什麼。
可這樣真得好嗎?
可能白天太累了,常雅閉上眼睛沒一會兒,直接睡著了。
睡夢中,她如睡之前一樣,什麼也沒想,隻餘身體上得到放鬆的舒服。
沈伯希癡癡得守在床邊,握住她的手,用眼神一遍一遍描她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