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精明的孩子,更多的把精力放在了欺負傻七上,連打帶騙,反正傻七也不會記仇,今天欺負了,明天隻要你說陪他打架,就又可以美美的收拾一頓出氣了。
傻七雖然練了身好身體,而且力大無比,但就是沒悟性,所以武功招式一點也學不會,這也讓江公遠搖頭歎息。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這近十年的受欺負中,傻七卻練就了一身好功夫,原來隻需要有一個精靈些的潑皮孩子,就可以憑身法招式打贏一身蠻力,卻不會使用的傻七了!
但隨著挨打的增加,倒讓傻子也開竊了,竟然越來越靈巧,加之一身天生的蠻力,竟然四五個人也會被傻七打的潰敗。
這些造就了傻七的孩子們,卻不相信是自己教會傻七打架,更相信是江公遠聽偏碗飯了,連帶著對傻七更仇恨了!
這些道理江公遠雖然懂,卻有苦難言,這些孩子都是自己帶大的,他也舍不得對這幾個孩子罰的恨了,那樣會使他們更仇恨傻七。
傻七當然不懂了!隻要有架打,就樂的屁顛屁顛的,這才造成了終於被這些孩子失手打死。
現在這具身體歸信天召了,接管這具身體後,他首先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雖然前世不通於世故,但憑在世間八十七年的風月,也使他懂了許多人情事故!
“這幫熊孩子,竟然因為嫉妒而失手打傷人命!”信天召心中怒火如燃,既然接手了這具身體,便沒有理由不為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買單!
但事實是,現在的自己,莫說找人家麻煩,如果沒人理的話,活不活得了還兩說呢!
信天召心中苦笑,剛還在慶餘生,這會就開始擔心起這“餘生”來了!比起生存,身體上的疼痛倒顯得有些無足輕重起來,在這偏僻的後山,三兩天不來人是很正常的。
正想放開嗓子喊人救命,卻聽一陣熟悉的聲音,罵罵咧咧的向這邊趕來,信天召頓時心中大定。
“這群潑皮孩子,要是傻七有什麼閃失,看我不剝了你們的皮,他娘的,別的沒學會,學會窩裏鬥了!”
聲到人到,眼前一花,老叫化便站在了信天召身前,一身熟悉的酒香味頓時彌漫四周。
見這個身材雖然粗壯,卻雙目滯呆的少年,渾身是血的躺在草坐裏一動不動,江公遠不由長歎了一聲。
也不說話,麻利的從腰間行囊裏取出傷藥,看了看身上本來就爛屢的衣服,又撕下了幾片,為信天召包紮起外傷。
信天召頓時感到傷口處有一陣涼涼的感覺,疼痛感也大為減輕,再看江公遠,也不遲疑,順手將信天召推坐起來,雙後抵在信天召後背,運氣開始為信天召療治內傷。
一種暖暖的真氣,隨著江公遠的運轉,向信天召的體內湧去,修複著信天召被振裂的經脈。
信天召被這種感覺震憾,前世雖然跟修真者學了一些養生這道,卻從來沒有真正的體會過這種真氣在體內動行的感覺,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信天召初次接觸,便深深的被種能修複身體損傷的神奇能量所吸引。
這還隻是凡武的真氣,如果是修仙者的真元,那該多麼玄妙啊?從這一刻起,修仙的願望便深植到了信天召的靈魂深處。
從上一世開始,信天召便非常羨慕那些古修行家族的弟子,即然上天讓他再活一世,那無論如何也要走上這條道路。
江公遠當然不知道這個傻的一塌胡塗的傻七,如今心中竟然會藏著這麼雄偉的目標。
“這群狗曰的,越來越不象話了,差點要了傻七的命!”半天後,方才治愈了信天召的內傷,江公遠又開始罵了起來。
“江爹!我要修行。”突然傻七甕聲道。
這一嗓子連信天召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會真和傻七一樣,聲音都透著一股子傻勁。
江公遠也嚇了一跳,他是被這傻子說出這麼一句話而震驚,仔細看看信天召猶有些混沌,不由笑罵道:“臭小子,倒被打醒了啊!修行?你以為這麼容易啊?”
信天召一臉堅決道:“江爹!我不怕,再難我也願意!”
江公遠一臉凝重的打量了信天召一會,正色道:“傻七,隻要你願意,江爹就一定會想辦法的,你先好好養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