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對話當然不能做尋常解釋,其實裴寬的意思是:“你小子想當太子嗎?想當皇帝嗎?”康畯就表達了這個意思:“我要的是整個天下,還有那把龍椅。”
裴寬笑得很開心,“你知道國之柱石何在嗎?記住,是國之柱石。”
康畯低頭思考了一會,基本上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員都能稱為“國之柱石”,這樣的官員有十幾個之多,到底是誰呢?裴寬也不說出答案,隻是靜靜地等待,這種事情自己想不出來,就永遠沒有那個能力去玩政治。
過了一會,康畯抬頭不確定地問道:“周翊侍元帥?”
“孺子可教也!”裴寬笑得胡子都在抖,他說的國之柱石其實是指乾寧帝的柱石。“如何與之斡旋?”
康畯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周家,可以為援,不可為友,更不能為敵。”
裴寬笑笑,不置可否,繼續問道;“何以見得?”
“周家所依仗者,兵權而已。”康畯認真地說:“兵者,天下之凶器,自然不可為敵;而且兵權曆來為掌權者重視,手握兵權之人一定會被孤立,與之結交,必然找來打壓。”
“哦?”裴寬還是和藹地笑著,“既然如此,怎可為援?”
康畯逐漸變得自信,說道“就算是被孤立之人,也懂得兔死狗烹的道理。”
“你才十六歲,有如此見識,相當了不起。”裴寬非常欣慰,又開始了悉心教導;“不過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些東西你還看不透。外公告訴你,周家,可以為友。不為友則為敵,若為敵,當趕盡殺絕!”
康畯皺著眉頭,顯然不明白。
“嗬嗬,外公告訴你”,裴寬臉上的皺紋好像是智慧的標誌,“周雄是從大頭兵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他身後沒有顯赫的家族,所以皇上才放心地把兵權給他。正因為身後沒有家族,周家除了兵權一無所有。周雄根本不想卷入這場鬥爭,隻是到了他那個位置怎麼可能獨善其身?於是乎,效忠當今聖上成了他最好的選擇,一來可以占著大義優勢,二來也是明哲保身。即便如此,周雄在朝中也是小心謹慎,從不輕易得罪誰。”
“也就是說,周家不見得多喜歡與我們結交,但是絕對不會拒絕。”康畯若有所思的說。
“對,”裴寬很是自豪的說,“我們裴家是上百年的一流世家,除了軍隊,在人才、土地、財富等方麵是周家無法比擬的,周雄肯定不會拒絕。當然,這種拉攏是極其隱秘的。現在你說說,怎麼做?”
康畯這次都沒怎麼思考,說:“據說我的太子二哥和周翊的關係很好,我們也可以這樣。”
裴寬點點頭:“很好,拉攏周翊自然就拉攏了周雄。你說,如何下手?”
康畯這次卻沉默了,良久才抬頭說道:“依我看,很難。首先,美女打動不了他。周翊和宇文汐月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更何況現在帝都裏聲色場所對周翊開出的條件及其豐厚,周翊根本不缺美女,也沒聽說過他有什麼**之舉。”
“第二,錢財也不行,周翊搞的那個‘翊光街’可以說就是個大金庫,他坐著都能收錢。”康畯又給裴寬奉上一杯茶。
“第三,官職對周翊也沒什麼吸引力。”康畯笑笑,“我們能給他的官職不會高到哪裏去,而且,從他父親周雄那裏完全可以得到實權更大、更加自由的武職。總之,很難。”
裴寬靜靜地聽康畯說完,淡淡說道:“那麼你覺得周翊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康畯沉吟一會,“文才武藝我就不再贅敘了,他很奇怪。”
“比如?”
“比如對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也不歧視。”康畯回答。
“好小子,外公叫你一招,過幾天,我就在周翊身邊埋下一顆釘子,能拉攏最好;不能拉攏也要在關鍵時候拿下周翊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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