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江淩客少陸百川(1 / 2)

一切打點得當,柳雲飛、沈香琴、皇甫傑再加上燕馳慕四人下得峰來,往大理點蒼山走去。

四人中除沈香琴與柳雲飛唧唧喳喳外,皇甫傑、燕馳慕兩人如呆客一般,沒行幾天便入了西夏境內,那雁蕩峰屬於昆侖東脈東脈,在吐噃境內,而昆侖山脈大部分屬西遼境內,其實天下幾分,那吐噃、西遼、西夏相鄰,從雁蕩峰來到西夏卻用不了幾日,何況騎的都是少見的千裏良駒,如何不快。

那吐噃和西夏雖是鄰國,風土人情卻是千差萬裏,四人下得馬來,走在那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想找家客棧歇息,柳雲飛見那街道樣式、客棧酒居與福建福州無異,心中歡喜,直想快些找家酒樓大醉一場,燕馳慕卻沒有離過幾次昆侖,見了這等街式自是目不轉睛,那皇甫傑卻如宗師一般,正正經經地,那沈香琴自不必說,到處亂躥,像脫了籠的鳥兒一樣。自南北朝以來,這兒就多受漢化,這般漢化酒家林立,自不為奇。

四人走了一陣,來到家永安客棧前,那兒小二夠是機靈,見有人來,忙上前去招呼,幫著牽馬,嘴裏還一個勁的說:“我們這個店可是這條街上數一數二的,包各位滿意,馮說這兒的住宿,單是酒菜便沒幾個地方能比得上的,”柳雲飛暗暗一笑,他可是看慣了小二的計量,這店雖是不大,但看著還挺合眼,便挺身走了進去。

皇甫傑看似肚量小,卻不賣老,跟在柳雲飛後麵走了進去,留馬於那小二去照管,四人進得店來,要了三間上好的客房,收拾後聚在客廳裏吃飯,那客廳寬敞得很,容得下二十來來桌,這客棧甚是紅火,隻空了幾桌到那,四人隨意撿了處坐下來,叫了桌酒菜,那皇甫傑江湖閱曆較廣,細細看了四周,東邊一坐了兩個男的一個女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物,在西扯東拉的談些家常。後麵一桌單坐了一個中年男子,眉宇神氣,英姿逼人,若說像個江湖嚎客,到不如說是個江湖浪子,皇甫傑不禁對他多看了幾眼,那人卻隻管吃,倒沒有發現別人在看他。在右手西麵卻是個空桌,由於太過僻暗,所以沒有人坐那。而在正前方的是一群中年人陪著個公子大少在飲酒,皇甫傑這一掃視,才拿了茶壺來倒了杯茶,先聞了幾聞,才敢喝下。

沈香琴見那菜遲遲不上,等著著急,拿起那筷子忙敲著碗,柳雲飛向燕馳慕看了一眼,見他呆呆的暗自出神,於是問道:“燕師兄,你在想什麼呢?”那燕馳慕回過神來忙道:“沒、、沒什麼呢?你可別管我叫師兄,我年齡可小得多呢?要是讓別人聽見豈不笑話我。”沈香琴湊上來打趣道:“那有什麼法呢?誰叫他最後才入了派,武功又沒別人好,能做別人師弟已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

柳雲飛一笑說道:“要照這麼算,我當師哥的時候,還不知道你這女娃子在什麼地方呢?”那燕馳慕應道:“是了,柳師哥做師兄那會兒,怕是我還躲在娘胎裏呢?”沈香琴嬌嬌一笑:“他啊,就在一年前做過丐幫的師兄。”柳雲飛也不氣惱對著燕馳慕繼續道:“哎,燕師哥啊,你老家在哪呢?平時就你一個不愛說話。”

“我祖籍幽州,祖上原本還有幾畝薄地,隻是連年戰亂,無法過活,一家人四散分離,如今還不知雙親安在否?”他那眼中幾閃欲留出淚來。

柳雲飛異是沒有雙親之人,這種傷感如何不知,他抹鼻一笑:“怎麼會不在呢?你那麼乖巧,你父母怎麼會忍心讓你一個留在世上呢?”沈香琴雖是聰明,但想到什麼說什麼,她可沒有體會過什麼骨肉分離,這時說道:“天下這麼大,可不容易找哦。”柳雲飛害她多舌,在說下去,倒真會給燕兄整出淚,拍拍燕馳慕的肩膀說道:“她那口裏可吐不出什麼象牙,天下這麼小,我和她這死對頭都能碰上,還有什麼碰不上的呢。”燕馳慕看著柳雲飛一笑,表示謝過了他。沈香琴還待再說,柳雲飛嫌她多舌,搶先道:“聽說西夏國有一等一的高手,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沈香琴蹙嘴道:“西夏小小的地方能有什麼高手,”皇甫傑把話聽在耳裏,臉上一動,卻並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