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聚魔力因子的速度及純度都不是一般魔法師能比擬的!甚至於,蓋亞能通過那把秘銀劍瞬發一些小型魔法!

但這樣的魔劍士同樣有缺陷,那就是如果沒有了武器,蓋亞連魔法師也算不上,因為他隻能凝聚魔法因子,卻沒有具象化的介質。蓋亞失憶前就試過用雙手具象化,當時試用的結果就是半個月吊著燒黑的雙手讓艾利照顧起居。

那麼為何如今蓋亞又能釋放了呢,這得多虧了「零」在他身上動的手腳,以及曾經在他嘴裏呆了一年多的翠色珍珠。

那顆珍珠說成生死人肉白骨也一點不為過,蓋亞當初的屍體曾因「零」的失誤而腐爛過,所以後來蓋亞身體上大部分皮肉都被翠色珍珠再生過——蓋亞的外貌也因此有了點改變,所以奈德沒有認出他來。

被一個如同神器一般的魔法序列器再生過的皮肉自然不會爛到哪裏去,如今的蓋亞身上可以說具備了兩種最不應該出現在一起的能力——魔法抗性和魔法適應性。至於出現這個現象的原因,那都是後話了。

而也正因如此,蓋亞正式能夠通過雙手釋放魔法了,加上他練了十年的魔法凝聚速度,達到雙手瞬發魔法的境界毫無問題!

隻不過此時,作為被圍觀的對象,蓋亞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是多麼的驚世駭俗,反而卻一臉驚恐的不斷撫摸、檢查著自己的身體,因為魔法這種東西,對於失憶了的蓋亞來說,除了那一絲熟悉的感覺之外,就是一種恐怖的、未知的力量——人類對於未知的東西都有天生的恐懼感,特別是這種毀滅性的力量。

至於貴賓席上的奈德卻是一臉的苦澀——他越來越確定這個被自己抓來當階下囚的奴隸就是昔日的好友蓋亞,但他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嗬嗬,奈德,看來我要虧大了啊?”坐在奈德旁邊是跟他一起來角鬥場散心的三皇子比伯·薩爾。比伯知道下麵的人是奈德帶來的,雖然奈德是自己一派的大功臣,但兩人僅僅隻是利益合作關係,所以比伯有時候看奈德很不爽——他對一切同年紀的聰明人都不爽。於是一開始比伯就壓了重金跟奈德打賭,賭他帶來的人打不進第十輪——也就是角鬥場規定的獲得自由的決賽。

本來呢,一個奴隸要打進決賽,成功的概率不到千分之一,因為角鬥場幕後會調遣一些退役的軍人來斬斷你的希望。而奈德是明白這一點的,也不知道是跟三皇子賭氣還是什麼,鬼使神差地他就壓了蓋亞十萬金幣,賭他能進第十輪。

現在看來,一個會瞬發魔法的魔法師要進入決賽可謂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而角鬥場方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安排一個高手來阻截他——有些事情就算大家都明白,但是明著做卻是不行的。

十萬金幣可能對於三皇子來說也是一大筆錢了,但對奈德來說可不值一提,他可是坐擁一個國庫的大土豪。

奈德並沒有理他,而三皇子似乎也不生氣,反而有點高興——國王陛下年事已高,現在正是擴充自己勢力奪取王位的關鍵時刻,而此時自己遇到了一個野生的、沒有背景的,甚至於被貶為奴隸的強大的魔法師,他隻需要稍微施舍一點“東西”,就能獲得這個強大的助力!這讓他怎麼能不高興?

話不多說,比伯馬上叫來角鬥場的老板,讓他派人終止這次角鬥賽,讓他把那個魔法師帶到包廂裏去。

而也就是這短暫得一小會,下麵的角鬥場又上演了一次血腥的表演。

蓋亞的第二輪對手其實在主持人死前就已經在另一邊的柵欄後待命了。負責打開柵欄的雜工見主持人已死,便自作主張地打開了柵欄,將這個人類奴隸趕進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