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君臨竟然不參戰?”

聖弗朗西斯科國王奧拉·西維不敢置信地盯著手下,而後者被他咄咄逼人的目光給看的渾身發抖。

“是……是的陛下……君臨國說……他們不願意跋山涉水去那麼遠的地方發動戰爭,而且他們不同意《邊境國聯合公約》關於過境武裝的限製……”

“放他娘的狗屁!嗎的隱士之森剛出事趕得最快的還不是他們養的那條叫奈德的狗!聯合公約又怎麼了?誰特麼敢放一大波軍隊從自己國家過去?這是我們邊境之國的保命符,他愛同意不同意,不同意拉倒!別以為我看不出他們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忽然奧拉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對了,君臨那邊有沒有大動作?”

“暫時沒有,陛下。自從君臨對外宣稱不宣戰之後,就沒有了任何軍事調動。”

“那就好,我看他們君臨是對我們邊境之國開始有些非分之想了!哼,隻要他們敢輕舉妄動,我們邊境之國定讓他有來無回!”

“陛下……我最近聽到些風聲,倫德利王國的大臣似乎最近跟奈德走的比較近……”倫德利王國是君臨的鄰國,同為邊境之國之一。

“哦?還有這事?”

“陛下,依臣所見,這個奈德不簡單,是個潛在的危險,我們是不是應該有所作為了?如果不能交好的話……”情報總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義再明顯不過了。

“恩,他確實很有能力,不過我不喜歡他那賭博式的行事風格。看看再說吧,我可不想哪天被當做嫁妝被他給賠出去了!”奧拉用力的撇了撇嘴,後悔道:“格老子的,這次還真讓他給賭對了,沒想到他們這一趟收獲竟然這麼大!才三千人啊!嗬嗬,恐怕人類裏找不出第二個人敢帶著三千人就跑去獸人的地盤撒野!”

“對於艾丁堡傳回來的消息,老實說,我不太相信他們擊殺了那個血蹄·布爾。”

“我也不相信。”奧拉回憶起二十年前那場屠殺就覺得心涼,“那家夥從那之後就沒了任何消息,消失的無隱無蹤。突然間別人跟你說他死了,死在了一個默默無聞小公爵上,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讓我們這些老一輩顏麵盡失啊!”

“公爵也不小了……嗬嗬……”情報總長希望通過這個冷笑話來緩解一下氣氛。

“不過他們也應該快到艾格瑞瑪了,到時候親眼一睹就什麼都知道了。”奧拉歎了口氣,輕聲自言自語道:“血蹄啊血蹄,是不是該為你的英雄末路而默哀一下呢?……”

“對了,關於君臨那邊……”一國之王發現話題有點偏移,立馬就調了回來,“其他的一切照舊,然後再加派點人手,給我去查查史塔克家族的老底,包括他們是怎麼把蹲茅廁時用的草紙改成金葉的!”

“明白……陛下……”

“還有倫德利王國那邊,我需要絕對準確,絕對詳細的信息!”

“沒問題……陛下……”

“哎。最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啊!”

…………

奈德一行人在傍晚時分抵達了聖弗朗西斯科的王都艾格瑞瑪。隨行的傭兵們不得不佩服那幾個被腳鏈穿過大腿的年輕獸人,盡管如此,他們還是跟得上大部隊的步伐,並沒有拖慢行程。他們不知道的是,當一個人失去了所有東西,唯一支持他們的僅有狂熱的信仰的時候,在他們麵前,一切苦難都會顯得那麼的渺小。

不過兩個八九歲的獸人少女實在是受不了沉重的腳銬,奈德最後不得已破例將她倆與蓋亞關到了同一個囚車裏——這可把兩個小姑娘給樂壞了。

不得不說這可真是一次奇怪的旅程。

晚上奈德受邀進殿享受國王奧拉舉辦的晚宴,那些貓女兔女都被一起帶走了。分別的時候蓋亞表現的很淡定,不停地安慰著兩個小姑娘說這隻是奈德帶她們出去玩,但是不管發生什麼都一定要乖乖的,等著自己來接她們。或者哪一天,戰神來接她們。

等到獸女們離開後,蓋亞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埋頭抽泣起來。他開始胡思亂想,想著獸女們今後要遭到人類的各種虐待,想到她們今後將淪為貴族的玩物……

蓋亞的舉動引來了一旁五名年輕男獸人的側目,但是最終他們還是沒有說什麼,因為也許下一個被帶走的就是自己……

直到深夜,奈德、裏奧等人才帶著完好無損的六名獸人女奴歸來。沒有人知道蓋亞當時的內心是有多麼的激動,更是抱著兩名歸來的獸人少女泣不成聲,直到此時蓋亞才意識到,在其他獸人將他作為精神支柱的同時,默默地,這兩名天真可愛的獸女也成了他活下去的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