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是精神攻擊。”顧言琛說完想了想,繼續道:“陳冠逡那邊我已經牢牢控製住了,隻要他妄動,陳家那些家產就會瞬間蒸發,他現在什麼都不敢,所以我的意思是……”
“就此為止?”安陽接道。
顧言琛頷首,“對,你別覺得我心慈手軟安陽,現在你跟傅佳的孩子快出生了,凡事留有餘地對日後好。”
當初在法國,顧言琛雖然因為中槍昏迷著,但事後也大致了解到了安陽對白君瑋的手段,這個男人越是談笑風生越是下手毒辣,不同於他的果斷痛快,安陽對折磨人十分熱衷,這毛病沒牽掛之人的時候做做也沒啥,但傅佳都懷孕了,性子還是要改改。
“我馬上就要帶傅佳離開這裏了,隨意吧。”安陽算是認同了顧言琛的話。
“在你臨走之前……”顧言琛笑得很有深意,他從桌子下麵掏出一個請帖遞給安陽,顯然是預謀已久,“你得先參加許修跟福紗的婚禮。”
“臥槽!”安陽瞪大眼睛,“許修這是故意的!”
顧言琛抱臂靠在沙發上,沉聲說道:“我記得我結婚前的那晚,你們兩個給我搞什麼‘脫單最後一夜’,說什麼來著?哦對了,‘咱們兄弟手牽手,誰先結婚誰是狗’。”
安陽聞言將請帖往桌上一摔,“所以許修現在不就是背叛我了嗎?提前結婚就是狗!”
“許修讓我告訴你,你孩子都有了,他能跟福紗結婚狗就狗,懶得跟你手牽手。”
安陽凝眉想了片刻,忽然“嘿嘿”一笑,“無妨無妨,就像許修說的,我孩子都有了,急死他!”
幾個人在雲宅歡聲笑語了半個月,安陽一邊籌備離開的事宜一邊等著許修的婚禮。
在此期間白鈺擔心許父心生懷疑調查福紗的背景,已經安排法國那些人將一切做的天衣無縫,許修跟福紗這一隊,真是看對眼沒怎麼受折磨就在一起了。
許修將婚禮辦得很隆重,結婚那天賓客不絕,到處都是彩色的氣球跟撒的滿地的花紙,許修自然不用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而福紗則美得一眾男士紛紛羨慕許修,許修表麵說著沒什麼,眼底的得意滿足倒是怎麼都遮掩不住。
不同於顧言琛他們,許家老爺子性子刻板,辦得還是中式婚禮,到了鬧洞房這個環節沒幾個人敢去,顧言琛跟安陽對視一眼,兩人放下酒杯朝婚房走去,四周登時響起一陣高呼聲。
顧總帶頭,他們自然是什麼都不怕。
許修被這兩人氣得夠嗆,顫抖著手衣衫不整塞了二十多個紅包才將他們打發走,一行人折騰到日落時分才徹底消停下來。
顧言琛為許修擋了不少酒,此刻在回雲宅的路上,就安靜靠在齊暖肩上,呼吸清淺。
齊暖摸了摸顧言琛的額頭,察覺沒發熱後才鬆了口氣,若是遇到顧言琛身體不適的時候喝這些酒,回去肯定又要心口難受。
兩輛車並排行駛在公路上,安陽透過窗子看著這一幕,搗了搗傅佳,“你看我妹對顧言琛多好。”
“你的意思是我對你不好?”傅佳斜睨著他說道。
“哪兒能啊。”安陽摸摸鼻頭,語調一下子沉澱下來,“就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我找回小晴沒過多久,她孩子都有三個了。”
是啊,傅佳心道,我們也從兩個毫無交集的人走到一起了。
“如果你舍不得暖暖,我們就留在這裏。”傅佳抓住安陽的手。
男人輕輕搖頭,“我跟你的新聞還在風口浪尖上,我不想你每天生活在別人的偷|窺之下,再者,我歐陽安陽的孩子,必須出生在本家。”安陽說完跟傅佳碰了碰頭,“那也是我跟小晴出生的地方,是我父母相愛生活的地方,風景很好,我想你一定會喜歡,我的夫人。”
傅佳輕輕點了點頭。
等許修確定傅佳沒事後,兩人趁著孩子月份不大準備動身離開。
走的那天幾乎所有人都去了,對齊暖,安陽沒什麼可擔心的,倒是白鈺。白鈺雖然身體情況好了很多,但到底毀了根本,安陽真擔心自己不在這人瞎折騰,偏偏白鈺挺喜歡S市的,沒打算離開。
“放心吧,人我看著呢。”許修說到,“等這陣風頭過去,孩子平安出生了,記得回來。”
“嗯。”安陽笑著答應,走過去抱住齊暖,“被人欺負了一定告訴我。”
“我還在呢。”顧言琛沒好氣接道。
晴空萬裏,白雲高處,傅佳跟安陽坐著飛機,回到安陽認為最合適安靜的地方,帶著他們對未來生活的深深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