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郝瑩嚇得麵如土色,她挪動身子一下子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懇求道:“我錯了餘放歌,你放過我吧!”
關鍵時刻陳郝瑩還算有些腦子,她知道既然被餘放歌帶來這種地方,還是從監獄裏帶出來,就說明父親那裏已經別無他法,更重要的是現在餘放歌看向自己的眼神,雖然噙著笑,卻是恨不得將自己抽筋扒皮一般。
“害怕?”安陽輕聲問道,“當初推傅佳下樓梯的時候,你猶豫過嗎?”
陳郝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猶豫過嗎?她當時滿心的怨恨與嫉妒,隻想讓傅佳死,覺得無論如何自己都淪落不到這種地步,自然是……不會猶豫!直到現在,如果讓她再選擇一次,如果能弄死傅佳,她還是會動手,因為她不信,餘放歌還能殺了她不成?!一個戲子!
想到這裏陳郝瑩的眼神重新染上仇恨,她微微止住哭聲,沒說話。
安陽眼底迅速凝結出一層冰霜,冷笑道:“果然,你這種女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知道孩子差點兒就沒保住嗎?”安陽說這句話的毫無情緒起伏,但陳郝瑩就是覺得後背一涼,然後聽安陽繼續說道:“所以你得付出點兒代價。”
“你想做什麼?!”陳郝瑩驚懼抬頭,“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哈哈哈……”安陽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般笑了好半天,然後接過黑衣保鏢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等再抬眸時眼中滿是凶煞之氣,“你如果相信這點,為什麼當初還要對傅佳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那種事情?”
不過是因為自己身份高貴,家裏有錢,以為可以踩著別人的尊嚴肆意妄為。
“我請你來就是想讓你體會一下。”
“體會什麼?!”
“傅佳當時被推下樓梯的絕望。”安陽到現在都還記得傅佳醒來知道孩子沒事後的鬆懈,她笑著對自己說沒事,可夜間入睡時卻噩夢連連,冷汗一層接一層,即便自己在身邊也不能緩解,那曾經是個多麼明媚張揚的女子,現在卻被折磨得瘦了一大圈,更重要的是,她還懷著自己的孩子,許修說這樣下去不管大人小孩都會有危險。
安陽自從繼承了歐陽家家主的身份後,再也沒什麼事情能讓他害怕,可這次他畏懼了,偏偏還沒任何辦法能讓傅佳舒服一些,這些賬,自然要陳家來償還!
想到這裏,安陽心底的最後一絲仁慈也消失殆盡。
“知道這東西嗎?”安陽轉身的時候保鏢將他身後的黑幕拉下,露出一個巨大的圓柱形玻璃水缸,紅皮的魚在期間成群結隊暢遊,每一隻大致有手掌那麼大,而它們的牙齒,即便透過玻璃也能看到泛著森冷的白光。
“你要做什麼!”陳郝瑩抱緊自己,尖叫出聲。
“這是亞馬遜的一種食肉魚,將他們活生生運來我還費了些功夫。”安陽自顧自介紹,閑適地扭頭看了眼陳郝瑩,“人一旦被這種魚咬住,不致命,但它們會在你身上啃出一個個小窟窿,直到將你啃的體無完膚,根據當地人說,經常能在岸附近發現沒皮的生物,還留著一口氣,畢竟這種魚不喜歡吃內髒跟皮膚以下的東西。”
話說到這份上,陳郝瑩自然明白安陽的意思,她驚恐地瞪大眼睛,喉嚨處卻發不出絲毫聲音,陳郝瑩猛地轉身狂奔,卻被一排保鏢毫不猶豫地捉了回來。
“帶她進去,別弄死了。”安陽輕聲說道。
“不要!!!”陳郝瑩路過安陽身邊時死死抓住他的褲子,滿臉的鼻涕眼淚,男人厭惡地甩開她,一點兒都不手軟。
剛將陳郝瑩帶到水缸旁邊,女人便口吐白沫,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先生,她真的暈過去了。”
“就這點兒本事,帶下去吧。”安陽嗤笑道。
安陽不可能真的殺了陳郝瑩,而這水缸裏麵的紅皮魚雖然看著恐怖,但就是亞馬遜的一種食草魚,因為樹根雜草難啃才長了這種嚇人的牙齒,他就是跟陳郝瑩玩心理戰,他要讓這個女人餘生都生活在恐懼跟悔恨中,讓她想起自己跟傅佳就瑟瑟發抖,讓她再也沒有傷害傅佳的勇氣,讓她以後都不得安寧!
這才是懲罰陳郝瑩最好的方式,傅佳噩夢連連,她也得試試。
“先生,醫院那邊來電話,傅佳小姐醒了。”有人抱著手機上前說道。
“你們處理,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吧?別做過分了。”安陽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