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那士兵很有禮貌地對梅達爾行了一個禮就轉身離開了查爾斯和梅達爾。
“唉,我們又要度過一個漫長的夜晚了……”梅達爾長歎一聲,挽著查爾斯的胳膊往醫院的病房走去。
已經過了午夜,梅達爾仍然睡不著覺。她翻來覆去地想著自己和查爾斯之間迅速改變的關係,吃驚地發現自己正在陷入一場不可能有結果而且是充滿危險的愛情遊戲當中。
“這也許隻是一種單相思……也許查爾斯根本就沒有愛過我。我不過是自做多情罷了。我這樣做實際上是把自己推到了一個危險的邊緣!我為什麼來到這個海島上?我為什麼會對查爾斯產生好感?我為什麼幫助他陷入一件足以把我們兩個人都置於死地的冒險行為當中?”
梅達爾反複地思考著這些問題。她先是為自己做著辯護,接著又否定了自己的辯護。
她坐起身來,扳住一條臂膀使勁地轉動著。不停地反轉身體讓她感到肩膀酸疼。最後,她幹脆穿上衣服,來到房子外麵散起步來。
深沉的夜色籠罩著整個海島。梅達爾慢慢地向海邊走去。兩個巡邏的衛兵來到梅達爾的麵前。
“誰在那裏?”
“是我,梅達爾護士。你們好。”
“您好,梅達爾小姐。”
他們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這位北歐女護士在夜晚來到海邊散步,所以並不在意。很有禮貌地和梅達爾打了聲招呼和就繼續向前走去。
梅達爾來到海邊,沿著沙灘的邊際漫無目的地走著。她來到了一個滿是亂石的海岬邊,找了一塊平整的石頭坐到了上麵。
“我不該讓查爾斯產生希望。我不應該協助他逃跑。別說逃跑不成要受到嚴厲懲罰;即使逃跑成功,那麼我們以後的關係會發展到什麼地步?我該如何回到我自己的祖國,回到我自己的家庭中去?我們全家都是M國的堅決反對者……我到時候將如何麵對我的家人?”
梅達爾的思緒茫茫,憂心忡忡。她在那裏坐了一會兒,感到很涼,就起身往回走去。但是,她被一個人強有力的臂膀抱在了懷裏,同時,自己的嘴巴也被緊緊捂住。
“不許動!不許出聲,否則我殺了你!”一個凶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梅達爾做聲不得,急切地用力點著頭。她感到快要憋死了!
還好,那人放鬆了對她的束縛。梅達爾驚恐地注視著眼前一高一矮兩個不明身份的闖入者,他們是威爾和索菲。
“你們是誰?你們要……”
“閉嘴!該提出問題的應該是我們,而不是你!聽著,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威爾厲聲對梅達爾說道。
“好好,我一定回答,請你們不要傷害我……”
“你叫什麼名字?在這個島上是幹什麼的?”
“我叫梅達爾,是島上醫院的護士。”
“護士?好,梅達爾護士。那麼請你再告訴我,你在為誰工作,你正在照顧的病人是誰?”
“我在為約克院長工作,我在護理一位M國病人。”
“M國病人?好吧,我們先不管你的M國病人。我再問你,你聽說過一個叫做查爾斯的人嗎?”
“是的,我所護理的那個M國病人名字就叫查爾斯。”
“什麼?!這麼巧!”威爾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提高了嗓門吃驚地叫道。
“是的。他是叫查爾斯,是M國中央情報局的一位特工。”
“啊,謝謝你……哦,我是說,他現在在哪裏?”
“他在睡覺。都這麼晚了……請問你是誰?你是怎麼來到這個孤島上的?”
“我是查爾斯的弟弟,我叫威爾,她叫……噝……”威爾剛要說出索菲的名字,冷不防被索菲從後麵往腰窩上搗了一下,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閉上了嘴巴!
“不要緊,你們不需要告訴我什麼,隻要告訴我們你們是怎樣來的就行
!”梅達爾說道。
“我們是開飛機來的,我是飛行員……”
“好了,你們不必說了。我知道你們來是要救出查爾斯,那麼這正是一個機會。他已經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了……來,你們跟我來!”
威爾和索菲幾乎來不及思索,就那麼一聲不響地跟在梅達爾小姐的後麵,從山上一條隱蔽的小道往查爾斯的病房走去。
一路上,梅達爾把她和查爾斯共同指定的計劃以及查爾斯的經曆告訴了威爾和索菲,他們對梅達爾所說的一切深信不疑。
當他們走到能夠看到圍牆的時候,梅達爾停住了腳步,並阻止了威爾兩人。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我馬上和查爾斯一起回來。”說著,縱身跳上了齊胸高的牆頭,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丹弗森在睡夢中接到了潛艇呼叫器向他發出的急促呼叫訊號。那是潛艇雷達操作人員的緊急電話。他匆匆趕到電子監控室弄清了情況後,便立刻和遠在得克薩斯洲的凱西先生取得了聯係。
“凱西先生,有一支強大的海軍編隊正向希望島附近洋麵移動。潛艇上雷達監測的結果證實,此刻正有兩艘航空母艦駛向希望島;並且它們離希望島很近了。請求您的指示。”
“好的,丹弗森,你立即通知希望島上的全體戰鬥人員和警衛部隊立即做好戰鬥準備!另外,你要趕在他們前麵到達希望島,接拉敦先生上船,然後你再和我聯絡。我在這邊盡快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你看這樣可以嗎,丹弗森?”
“是,凱西先生!一切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再見。”
丹弗掛上電話,立刻命令潛艇全速向希望島前進。他一定要在M國航空母艦包圍希望島之前救出拉敦!
“這真是太巧了,卡夫卡將軍,你們正好就在附近的海麵上!你看這是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
中央情報局特別行動處的喬治副處長興奮地對卡夫卡將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