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沙場弄到的那點錢數了數,好似還不夠,又從張鬆手裏借了五萬元。
竟然選在了中街路口的一處地下倉庫。
他很迷信張鬆,感覺這位大哥幹啥都賺,自己能弄起沙場也是鬆哥給的機會。
死活非要張鬆給起個名字。
張鬆記憶中,這裏好似還真有個舞廳。
“金火鳥。”
金火鳥寓意浴火重生,又有富貴吉祥的美好祝願。
“哥,你太有才了,比想的夜美人強多了。”
“我手下那幫傻子還起個什麼前衛OK,啥玩意啊。”
張鬆讓阮青替自己送來兩個花籃,封了一個五百元的大紅包。
劉勇意氣風發,西裝皮鞋,頭上還打著發蠟。
這種行業確實暴利,但麻煩的事情一大堆,張鬆不會參與。
金火鳥的開業,讓周圍無所事事的少男少女,都有了揮霍時間的地方。
…
中興商場內部人員安排名單,貼在了塑料廠和服務公司的宣傳欄上。
選上的高興的蹦蹦跳跳,激動的大喊大叫。
沒選上的,皺著眉頭,嘴裏發苦,羨慕的看著那些笑容的人。
徐燕自然是選上了,中興商場人事部,職員。
但是她臉上卻是帶著一絲生氣,名單上仔細找了三遍,也沒有看見她家石頭的名字。
回到家看到石頭正蹲在院子裏洗衣服,氣的嚷嚷道:“洗衣服,洗衣服,衣服都讓你洗破了。”
“咋啦,燕子,誰惹你了。”
“你沒選上你知道不,還有心思在家坐著呢。”
石頭笑了笑:“我剛進公司才幾天,沒資曆沒經驗的,沒選中不是很正常。”
“公司製度完整,咱隻要好好看,張鬆不是瞎子,明年肯定能上去。”
徐燕無語,回到屋內想了想,拿出那件清涼的白色襯衣換了上去,又穿了件外衫。
“我去找穆紅。”
“你不知飯?”
……
“姨,張鬆呢。”
“三樓呢,剛剛回來。”
張鬆熱了昨天剩下的半條魚,整了一盤肘子,炒了個黃瓜和花生米。
啟開啤酒呢,就看見徐燕走了進來。
“大鬆自己喝呢。”
“吃沒,坐下來點。”
徐燕也沒客氣,坐下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兩個人隨意的聊著,幾杯酒下肚,徐燕就把外衣脫了。
張鬆哢吧了下眼睛,白襯衣高高了隆起,中間的扣子好似沒扣上,露出雪白。
徐燕給張鬆倒酒,身體微微彎下,立刻若隱若現。
張鬆有點懵,這是什麼情況。
徐燕內心很得意,小張鬆可是已經抬頭了。
“停,徐燕,你沒吃藥,發春了。”
“走走走,回去找你家石頭玩去。”
他看了眼雪白,揮手趕人。
徐燕看到張鬆有些生氣,挺了挺胸脯,這才穿好外衣,下樓離開。
……
天色漸晚,紅霞鋪滿天空。
孫立威等人剛剛從英達鎮走訪回來。
“望花啤酒廠搬去順撫市,陵東罐頭廠申請倒閉,王濱鍋爐廠倒閉,連飛達半導體也人去樓空。”
孫明說道:“領導,這些廠子,設備比我年紀都大,運轉起來掉落一地鐵削子,申請倒閉還算好的。”
很多村裏的作坊,連廠房都扒了,木頭石塊都被村民搬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