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冤枉啊(1 / 1)

我以為陳伯雄此來的目的是告狀,沒想到會被他反咬一口。我手上的相機的確是學校宣傳部的,因為要辦校刊,我懂點攝影技術,所以負責拍照片,相機的確是在我手上。沒想到陳伯雄會以此來陷害我,當真夠無恥。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我有點懵。

“沒……沒有。”我說。

我爸質問道:“那你手上的相機是從哪裏來的?”

我毫無底氣地說:“學校的,不過……”

我話還沒說完,陳伯雄便立刻打斷我,顯然是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他一副語重心腸的說道:“振語同學啊,我知道你喜歡攝影,喜歡相機,但你也不能拿學校的相機是不是,那可都是公家財物啊,你怎麼能趁老師不在的時候就悄悄拿走了呢?你要用相機你說一聲老師會借給你,可是你呢一聲不響把相機拿走,我找你要,你還說我冤枉你,還把我頭上打個洞,我這頭到現在還疼呢……”

聽著陳伯雄說這些話,我特麼算是開了眼界,什麼叫演員,這就是演員,什麼叫人才,這特麼就叫人才。真沒想到他竟然能編出這樣的謊話來冤枉我。而且說得還有理有據,相機在我手上,還有他頭上的傷,這些都是證據, 我簡直連翻供的機會都沒有。

無恥啊!卑鄙啊!

我驚詫地看著陳伯雄,就像發現了火星人,這特麼是妖還是魔啊?不管是妖還是魔,總之,他就不能稱為人。

“畜牲!”我爸怒吼一聲,一耳光扇在我臉上。

巴掌落在臉上的痛感,仿佛將我從夢中拉了回來,我覺得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我忙叫道:“爸,事情不是這樣的,是他,是他幹了醜事被我發現了,他害怕我把事情抖出去所以才冤枉我,不信我拿視頻給你看。”

陳伯雄見我要開相機視頻,害怕真相暴露,緊張的同時,還不忘使用激將法,他忙對我爸說道:“張先生,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孩子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要狡辯,簡直孺子不可教也!”

經陳伯雄這麼一說,我爸臉上掛不住,本來有些疑惑的他,竟然在這一刻完全相信了陳伯雄的話,竟然連一個審訴的機會都不給我。而且還顯得更加憤怒。

“混賬東西!還敢狡辯!”我爸怒罵一聲,一腳踹在我肚子上。

我被踹翻在地,肚子都快要被踢爆了。可以想像當時我爸有多憤怒。

陳伯雄卻站在一邊一臉興災樂禍的模樣,而且還假悻悻的過來勸我爸說不要再打了。

我躺在地上吃痛地捂著肚子,抬起眼睛看著陳伯雄如此醜陋的嘴臉,我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但我知道在此時此刻有我爸在跟前,我殺不了他。我恨啊,真是恨啊!

我爸把相機遞到陳伯雄手裏,還客客氣氣地向他賠禮道歉。陳伯雄的老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就像是一種諷刺,仿佛在對我說,想跟我鬥,你還懶了點!

我恨恨地看著陳伯雄,想到他就這樣輕輕鬆鬆把他猥褻楊玉梅的證據拿走了,而且還冤枉了我一回,我這心裏頭有一萬個不甘心。憤恨另我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著響。

陳伯雄,你給我等著!我早晚會收拾你的!我在心裏狠狠地說道。

我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悲傷地走了。

身後傳來我爸的叫罵聲:“你這小畜牲,天都快黑了你還要去哪裏?”

我不去哪裏,我特麼的想去死!我在心裏狠狠地說道。

此刻,我在心裏除了對陳伯雄無限的恨之外,還有些怪我爸,他竟然相信陳伯雄不相信我,我是他兒子難道我的為人他不清楚嗎?我會幹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嗎?我是那種人嗎?他竟然不相信我,太讓我傷心了。

那個時候,我不想麵對他,我隻想離家出走。

但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裏,隻是一個人毫無目的地遊蕩在大街上,心情真的是糟糕透頂了,更倒黴的是,連老天都不憐憫我,竟然在這個時候下起了雨。

黑夜裏,我像一個失魂落魄的瘋子一樣走在雨中,分不出是雨水還是眼淚從我的臉上衝洗下來,就像老天演唱的一曲悲歌。

那場雨下了大概一個小時,我也在雨中走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