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頃刻間，宋杳好像被千萬個銀針紮進，整個人絞痛得難受。
她眼睛泛紅，身上好像灌鉛，一股沉重的力量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宋杳，我喜歡你——
宋杳——
“主人，你怎麼了？”
看她疼得快要暈厥過去，手掌緊緊地捂著胸口，好像呼一口氣都特別困難。
一向不慌不忙的小歐也被嚇到了，他急忙撲閃著翅膀，圍著宋杳左右打轉。
“主人，主人，你怎麼了？”
“我好難受。”
“小歐，我是不是快死了？”
精神力在體內瘋狂流逝，女孩水靈的眸子裏蓄滿了淚水。
她無助的想要走開，走到一個沈牧野看不到自己的地方，可是雨這麼大，這裏空間就隻有這麼一點，她又能走到哪裏去。
“宋杳，你怎麼了？”
最終還是被他發現了異常，宋杳全身僵硬著，欲蓋彌彰的轉開臉，不想讓自己去麵對他。
“沒，沒事。”
她太虛弱了，現在的樣子要是被沈牧野看到，他一定會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小歐在旁邊急得束手無策，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算好了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的，為什麼主人已經堅持不住了。
明明小姑娘現在還裹著他的外套，整個人小小的蜷縮著，又無助又可憐。
她已經被困擾成這樣了嗎？
算了——
她不想聽，那就不說了——
沈大少爺無法無天這十幾年，習慣了眾星捧月的圍著，習慣了當人群裏那個發號施令者，這是第一次感覺到，他沒什麼用。
沒有能力讓她喜歡他——
最後連告白都話都成了她的負擔——
少年劍眉星目不再明媚張揚，他就站在原地，可怎麼也看不到之前那股傲然的少年氣了。
“宋杳，那我就不困擾你了。”
他抿了抿嘴，聲音比平常低啞了好幾個度。
見小姑娘沒轉頭，應該早就對他的告白感到困擾，沈牧野自嘲的勾唇一笑，四肢百骸無一不冷。
“再見。”
“主人，你告訴他吧。”
小歐不傻，這幾天主人的失魂落魄，小歐早就看出來了主人對沈牧野的感情。
作為一個係統，它的出生就是為了完成任務，可這段時間宋杳的付出，小歐全都看在眼裏。
它說會保護主人，可是現在連自己飛起來都費勁；答應了主人會保護好她父皇母後的亡魂，可是現在連主人都快堅持不住。
小歐第一次哭了，他難受的哽咽，看著沈牧野邁出的步子，更加替主人難受。
“主人，你告訴他吧，主人——”
“主人，你告訴了他不是利用他，你隻是闡明了自己的心意。”
它知道宋杳心裏的愧疚，可是這半個月，昔日活潑靈氣的少女已經失去了之前的樣子。
小歐也於心不忍，終於，她看到宋杳慢慢抬起的腦袋。
“真的嗎？”
小姑娘眼角紅紅，鼻尖也是紅彤彤的。剛剛還死氣沉沉的眸子，現在充滿了幾分希望。
小歐抿了抿嘴唇，仿佛在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
“真的主人，你現在去告訴他，隻是表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