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臉遺憾的樣子，殊不知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指甲死死抵著掌心的肉。
宋杳，你不能心軟——
她抿了抿嘴，杏眸不知從何時泛起了水霧。她想笑，但最終卻笑不出來，隻能牽強的勾了勾唇。
“沈牧野，我好像喜歡上了徐嘉佑。”
周圍仿佛一瞬間安靜下來，明明人來人往，可沈牧野好像隻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
他手緊攥著兜裏的月牙項鏈，越捏越緊，直到金屬割破他的手心。
一陣刺痛，他緊咬著後牙，勾頭看著地麵。
“是嘛？”
就這一瞬間，不可一世的少年仿佛被打彎了脊背，沈大少爺痛苦的低著頭，卻又要強裝鎮定。
“他……”
覺察到喉嚨的哽咽，他頓頓，努力平複自己，生怕被麵前人看出自己的狼狽。
“他挺好的。”
無人知道少年內心做了什麼鬥爭，才逼迫自己不再向前。他懶懶的輕笑了幾聲，故作無所謂。
“眼光不錯。”
徐嘉佑那小子的確不錯，學習不錯人也還行。宋杳漂亮，人又喜歡學習，本來就應該喜歡這種人。
“真好。”
他咬牙，狠狠側過臉，閉上眼睛。
宋杳，跟他，挺配——
他聲音又啞又沉，帶著難以察覺的隱忍。
“突然想到我這邊還有點其他事，那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沈牧野逃似的離開。他垂落在身旁的手蜷縮著，明明感覺到他的身後還有人，明明知道她還沒走，但是不敢回頭。
“沈少爺，這款pasiom月牙項鏈是本店鎮店之寶，最適合送給初戀。”
奢侈品銷售員的話仿佛就在昨天，他嘲諷笑著，把項鏈從手裏一把攤開。
“月亮代表永恒，也代表不變的初心，沈少爺要送的人一定會喜歡這個項鏈。”
是嘛？
他微微仰頭，閉著眼平複內心的波濤洶湧。隻覺得胸口越來越悶，直到透不過氣，像被重錘毫不留情的擊打著。
他攥著拳頭，眼尾泛紅。
猶豫了好久，把項鏈丟進了旁邊垃圾桶裏。
—
“杳杳，你怎麼了？”
從宋杳一進來，葉笙歌就發現她的不對勁。
小姑娘失魂落魄的，也不說話也不玩遊戲，就呆呆的愣在原地。
見她一直沒反應，葉笙歌有點著急，搖了搖她的胳膊，滿臉擔心。
“你說話啊，到底發生什麼了。”
她，她好累啊——
宋杳水眸眨眨，鼻尖也紅彤彤，她木楞的抬頭。一看到葉笙歌，眼淚開始控製不住往下掉。
後者被她嚇一大跳，忙拉著小姑娘跑出去。
“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在酒吧被人欺負了？”
“沒，沒有……”
宋杳聲音哽咽，她努力平複著，可是全身已經控製不住顫抖起來。
“我好難受，笙歌。”
她哭得花枝亂顫，可憐兮兮的樣子令人心疼。
“我好難受啊。”
整整兩個小時，問她什麼她也不說，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一個勁兒的說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