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你怎麼了？”
從寺廟出來，陳文文就感覺宋杳一直心神不寧的。
說話她也不搭理。
讓她吃東西她也不吃。
陳文文擔心她，特意和全圓換了個位置。
“怎麼了？”
她搖搖女孩的胳膊，滿臉憂慮。
“你最近又是喜歡嗜睡又是喜歡出神的，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不用的，沒事。”
宋杳抿嘴笑，兩隻皎潔的杏眸彎得像天上的月牙，她慣會撒嬌，安撫性的拍拍好友的手。
軟著語氣——
“我就是最近學習太晚了。”
另一邊，沈牧野剛上公車，就被全圓逮著一起玩遊戲。
畢竟剛才來的時候鴿了他，沈大少爺一向信守承諾，說要幫他上王者就一定要給他上。
眼下推完對方防禦塔，他輕飄飄瞅了旁邊人一眼。
“不來了。”
利落退出遊戲界麵，沈大少爺剛好聽到陳文文的話。他劍眉微皺，抬眼看過去。
“要不明天陪你去檢查一下？”
這話對著宋杳。
“不，不用的。”
跟看見洪水猛獸似的——
宋杳匆忙移開目光，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沈牧野現在就滿腦子都是他在正緣殿說的話。
她下意識抓緊自己的衣角，往後退了退。
“我沒什麼大問題。”
沈大少爺好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沒問題就沒問題，你躲什麼？”
因為突然拉近的距離，少年的呼吸又近了些，伴著溫熱的鼻息掠過宋杳耳廓，她整張臉爆紅，被握著的手都發抖了。
“沒有。”
她不敢看他，心虛的別開頭。
“我昨晚睡太晚了，我休息一下。”
話音剛落，她手腕使勁從沈牧野手裏掙脫出來，跟看見救星似的，一把挽住陳文文。
“我睡了啊！”
語畢，她一張精致小臉已經完完全全埋進陳文文肩膀上。
“睡了睡了。”
……
—
6月7號，全國高考拉開序幕。
考場外，麵攤小販停止叫賣，公交車停止了鳴笛，高大威猛的交警站在場外指揮秩序。
“杳杳啊，你這次考試不要太緊張，努力就好哈……”
“嗯嗯。”
“還有還有，什麼準考證身份證一定要再檢查幾次。”
“帶好了爸爸。”
都提醒五次了——
眼下無論宋大強說什麼，宋杳都一個勁兒的點頭。
男人還在絮絮叨叨——
駕駛座王叔實在看不下去，輕輕咳嗽了一聲。
“董事長，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能是您比較著急。”
被人一下子戳破，宋大強尷尬的笑了幾聲。他探身過去，摸摸宋杳的腦袋。
“哈哈，不愧是我女兒，心態就是好。”
宋杳：“……”
“老爸，還有一個小時開考，我先進考場了。”
小姑娘指了指考場，她今天難得沒穿校服，一件奶白長袖衛衣，下身搭配一條牛仔一字裙。
纖細長腿踩著運動鞋，白長襪剛好遮住腳踝，顯得宋杳是腿更加勻稱。
宋大強滿意看著自家閨女，這個從小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養大的嬌嫩鮮花，總算是長大了。
“去吧去吧，”，他揮手，“爸爸一會兒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