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怪嚇人的!
就連旁邊兩頭大豬也蔫蔫的沒精神,當然沒精神,拉肚子的草桑童喂了整整一豬槽。
兩頭豬活活拉了一整宿,能有精神頭才怪了。
“這怎麼辦啊?也不能放著不管,誰進去把死豬弄出來找個荒地埋了吧!”
大隊長一說話,卻發現在場眾人誰都不願意下豬圈,大隊長環視一周。
各個低下頭,避免與大隊長視線相碰。
“既然平常都是阿醜在管,那阿醜處理這些也是天經地義的。”
“她命硬,沒事!”
桑童低垂著臉,諷刺的勾起嘴角。
在眾人起哄聲中拿起旁邊的麻袋直接跨進豬圈,將小豬一裹,兩手一抱出了豬圈。
村民頓時往外退了好幾步,離得遠遠的,連忙說道:
“可別過來了,趕緊找個地方埋了!”
“你明天也別上工了,在家看著豬就剩最後兩頭了,可別都沒了,實在不行就上衛生所開點藥。”
“人吃的藥,豬能管用嗎?”
“死馬當活馬醫唄!”
在眾人聲音中桑童抱著豬一步步往山上走去,單薄的背影有些可憐兮兮的。
有些村民不忍的說道:
“阿醜,也挺可憐的。”
“是啊是啊,有爹跟沒爹似的。”
那大媽眼神瞥了一眼人群中的林有才,這個阿醜的親生父親,不屑的嗤笑一聲。
林有才不高興的抿著唇,臉色陰沉,眼神惡狠狠的看著桑童背影。
她怎麼就不能跟她媽一樣死了幹淨呢?
偏偏還要活著礙眼!
等桑童回來時,眾人已經散去了,自顧自的回了屋,打水洗了洗手。
幹淨的水瞬間變紅。
夜晚悄然而來,陳候如約而至。
“為什麼要我背?”
陳候踢了踢麻袋,確實是豬肉。
“因為你拿錢了,這個理由滿意嗎?”
桑童將一個布袋子背在身上,眼神略帶深意的上下掃了對方一眼。
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陳候尷尬的咳了咳,將麻袋扛到肩膀上,大跨步向前走。
故意走的很快,好似在證明什麼。
“切。”
桑童慢條斯理的跟在後麵,心裏默默計劃接下來的打算。
嶺村距離鎮子足足二十多裏地。
她們腳步快也足足走了四個小時。
到了鎮上剛好早上五點半……
陳候帶著桑童像是做賊似的竟挑小胡同走,七扭八拐的就摸到一個大門旁邊。
“鐺鐺鐺!”
“誰啊?”
一個粗獷的聲音問道。
“我六子快開門!”
“嘎吱——”
門並沒有大開,反而是開了一個小縫先是看了看陳候確定沒錯後,才打開一個人能過的寬度。
真真是小心謹慎到了極點。
陳候給了桑童一個眼神示意對方跟上,轉身鑽進了門裏。
桑童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