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冥對這隻來曆不明的鬼,心中還有許多戒備!

本來是還想嚇唬嚇唬她,這會兒竟覺得索然無味。

他另一隻手抱起鹿銘萱的腿將她整個人扔到床裏,隨後便拉起被子,後背對著鹿銘萱。

鹿銘萱揉揉摔疼的屁股,眼神複雜的看著秦北冥後腦勺。

啊,這個不講武德的狗男人,到底想鬧哪樣?

鹿銘萱滿臉糾結的想到,剛才她竟然對秦北冥動心了,真是丟死人啦!

折騰了這麼久,鹿銘萱也累了,拉起另外一條被子蓋在身上。

她心中還在尋思著,要怎麼將奸細的事情告訴這個秦北冥,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就聽見有人在喊她:“王妃,王妃醒醒!”

鹿銘萱迷瞪之中睜開眼睛看向床邊,她的心被嚇的一顫,吊死鬼兒正漂在床邊喊她。

鹿銘萱有點兒火大,沒好氣兒的問道:“大哥,你想幹什麼?這個大晚上的不被你吵死,也被你嚇死了。”

吊死鬼兒臉上帶著歉意道:“王妃,對不住,實在是我們白天不好出來,您看奸細的事兒,能現在跟王爺提提嗎?”

鹿銘萱滿臉無奈:“我今天剛跟你們家王爺見麵,就在他耳邊說,跟了他十幾年的好兄弟是奸細,你說他能信嗎?”

“他不會把我當成精神病一掌拍死吧。”

“王妃您就實話實說,王爺一向兼聽則明,對你說的話定然會上心。”吊死鬼篤定的說道。

鹿銘萱眼見著吊死鬼兒一副你不說就別想睡覺的架勢,她隻好妥協的說道:

“好吧,好吧,睡個好覺容易嗎?我現在就說。”

鹿銘萱猛地坐起身來,長歎一口氣。

秦北冥也坐起身來,明知故問:“怎麼了?你這是做噩夢了。”

鹿銘萱頓時眼前一亮,激動的抓住秦北冥的胳膊,聲音無比真誠:

“王爺,我剛才夢見王府一個……嬤嬤給我托夢,說你身邊有奸細,讓我轉告給你。”

鹿銘萱生怕秦北冥不相信,不等他回應繼續開口:

“您身邊的魏公公,他既是皇上的人,也是逍遙王的人。”

“廚房王管事,被魏公公收買。”

“院兒裏伺候的張嬤嬤,暗衛之中一小隊隊長,五小隊隊長,還有馬棚看馬的李瘸子,看後門兒的薛三,管采購的趙管事。”

“還有一個叫刀四的,是皇後安插在你身邊的人。”

“總之呢,話我已經帶到了,信不信由你,我要繼續睡了。”

鹿銘萱說完躺下,蓋好被子,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房間內紅燭搖曳,她的臉藏在陰影之,微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的觀察秦北冥。

秦北冥身上釋放的低氣壓,鹿銘萱隔著被子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這個男人不會懷疑她挑撥離間吧,要是那樣,她就危險了!

事實證明她是白擔心的,秦北冥下地穿上衣服,抬步向外走去。

鹿銘萱眼看著吊死鬼跟在他身後,想著有什麼事,回頭,吊死鬼自然會過來向她彙報。

大晚上不睡覺的都是鬼,她得好好睡個美容養顏覺。

秦北冥來到堂屋,來回踱了幾步,聲音不大卻冰寒至極:“刀大,刀二。”

刀大,刀二,從房頂飄下,同時走進堂屋,二人眼看著秦北冥冷若冰霜的臉,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同時猜測,難道王妃出事了?

秦北冥招手叫二人到身邊來,如此這般吩咐了一遍。

刀大,刀二雖然心中疑竇重重,但依舊按照秦北冥的吩咐,三人悄無聲息的來到刀四住處。

刀二輕輕敲著房門,門內傳來一聲冷喝:“誰?”

刀二:“老四,快起來,王妃出事了。”

刀四不疑有他,從房內走出,沒有絲毫戒備,被門口的刀大一掌劈暈。

刀四再次睜開眼,看到眼前的秦北冥,不由一愣。

他身上軟綿綿的,被下了軟筋散,雖然心中驚駭,但臉上依舊冷靜。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

秦北冥身上不怒不躁,隻有一股淡淡的悲涼氣息,他聲音沙啞中帶著失落,篤定的說道:

“你是太後派到我身邊的人。”

此話一出,刀四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沉默良久,唉,一聲長歎:

“我是孤兒,七歲時被宮裏的太監選進宮,訓練到十歲,送到王爺身邊,這些年,太後一直用毒藥控製著我。”

刀二忍不住問道:“你就沒有想過找人解毒,脫離太後的控製。”

刀四搖頭苦笑:“我找過人解毒,可是沒有人能解得開。”

“既然被王爺發現了,我也可以解脫了,不用再日日受到良心的折磨!隻是死之前,我想提醒王爺,魏公公是皇上的人,他在府裏收買了不少人,王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