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冥平複心情後,端起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臉上帶著痛惜之色:
“你已經是我的第四任王妃,前麵三位王妃不知為何與我大婚當晚暴斃,我的屬下竟然查不出一點兒原因來。”
臥槽!都連著死了三個老婆,還娶別人家的閨女,存的這是什麼心思?她一個眼風冷冷的看向旁邊的吊死鬼。
吊死鬼搖搖頭,無奈的說道:“跟我們沒關係,是府上的魏公公做的!”
秦北冥的心,這一晚上快狂跳出心髒,離家出走了!這會兒有點兒心灰意冷都不想跳了……
魏公公可是在皇宮裏就跟著他,這麼多年來……
鹿銘萱心中又在嘀咕。
按理說從皇宮裏混大的孩子,哪一個不都是吃人不吐骨頭,對任何人都不會真的信任。
麵前這美男……很明顯對這些陰謀詭計不擅長!
她得抓緊時間跑路,皇室爭鬥太過血腥,沒有人性,憑她的本事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過上躺贏的人生完全不是問題!
秦北冥聽到鹿銘萱的心聲,開始反省。
他以前總認為自己戰功彪炳,戰場之上所向披靡,他又不理政事,礙不著誰的事?沒想到,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秦北冥看著麵前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若不是她能通靈,這些隱秘的事情著實不好查,可是他卻能聽到對方的心聲,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他應該感謝她,若不是她的突然到來,他還蒙在鼓裏,可能今夜王府將會血流成河。
秦北冥垂眸沉思,蛋黃色的燭光打在他謫仙般的臉上,仿佛有一層神秘的光暈將他籠罩,看的人目眩神迷。
鹿銘萱看著這樣的秦北冥不由得閉了閉眼,如此美色當前,她是不是應該考慮第二條出路,以她的本事扭轉乾坤也未必不可能!
秦北冥聽到鹿銘萱的心聲,抬起一雙鳳眸看到鹿銘萱毫不掩飾的眼神兒,不由的勾唇冷笑。
本王潔身自好,嫌棄你是隻孤魂野鬼,指不定會作什麼妖!
秦北冥站起身來,聲音不急不徐的說道:“本王累了。”他說著寬衣解帶,躺到了床上。
鹿銘萱立刻將床幔拉了下來,溫柔的說道:“王爺,先休息,我稍後就來。”
她摘掉重重的鳳冠霞帔,揉了揉脖子,壓死她了,隨後就將身上的喜服脫掉。
她拿起酒壺又倒了一杯毒酒,看了一眼在旁邊眼巴巴瞅著的酒鬼,將酒向地上一到,酒鬼喝的滋滋有聲。
鹿銘萱用心語跟兩隻鬼交流。
“酒鬼,這是秦北冥喝的毒酒,滋味如何?”
酒鬼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寡淡無味,沒有你的那杯毒酒好喝!”
鹿銘萱眼神複雜的看著酒鬼,又看向舌頭伸的老長的吊死鬼,問道:
“他不會是被毒酒,毒死的吧!”
吊死鬼兒捋了捋自己的舌頭,露出詭異笑容:
“你猜對了,當年冥王十三歲出宮建府邸,我們就跟在他身邊貼身伺候。”
酒鬼吐著酒氣,憤憤不平:“那時候,魏公公還沒有現在得冥王信任,他為了上位,就把我給毒死了,把他給吊死了。”
秦北冥躺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著鹿銘萱,心中悲涼,這麼多年他一直在邊疆,王府裏的人一個一個莫名其妙的失蹤,死亡,原來都是有人在布局,等著他回歸後對付他,真是人心難測!
魏公公隻是一顆棋子而已,想必有更多的陰謀在等著他……
鹿銘萱繼續問道:“之前的三個王妃是怎麼死的?別跟我說是你們給嚇死的!”
吊死鬼兒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兒,再配上他那長長的舌頭,灰白的臉色大晚上的還真叫一個嚇人。
“第一個王妃,花粉過敏,魏公公命人在房間裏擺了很多花,就死啦!”
“第二個王妃,有心疾,魏公公命人在房間裏點了一種特殊的香,誘使她心疾發作。”
鹿銘萱冷冷一笑:“這都是誰選的女人?都有致命弱點。”
酒鬼搶著答道:“都是皇上賜婚。”
“有點兒意思!”鹿銘萱站起身來,在房間裏踱來踱去,“那第三任王妃呢?”
別看吊死鬼,舌頭耷拉的老長,嘴皮子很利索:
“第三任王妃是武將之女,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隻是魏公公在他的合歡酒裏放了致幻的藥。”
“她產生幻覺,對冥王出手,被一旁的魏公公用銀針打穿耳洞,命喪當場。”
秦北冥一雙鳳眸中狂風暴雨一閃而過,他的心又開始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