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張安已經走了十幾分鍾,
居然還沒到那個該死的魯家客店。鄭飛一邊走一邊在心中大罵,
該死的老天,你把老子搞來穿越到鄭屠的身上已經夠倒黴了,就不能挑個好時候嗎?非得選這個即將被魯達暴揍的日子?
玩我也不帶這麼玩的吧?!
做好人好事這麼傷不起嗎!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才能躲過這一劫?
如今隻能先去找一找引發魯達事件的導火索---翠蘭,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挽救危機!鄭飛臉上陰晴不定的想著。
張安看了也不敢跟鄭飛說話,隻能在心裏狐疑掌櫃的怎麼暈過去醒過來就變得如此古怪。
鄭飛正思索著,就聽張安說道,“大官人,前麵就是魯家客店了。”
鄭飛抬頭一看,前方就是一座比較很簡單的民間小院,雖不破爛也好不到哪去,想那翠蘭父女也住不起太好的地方,
再往門口一看,鄭飛的心猛地咯噔一跳!
隻見一名彪形大漢正坐在門口一張板凳之上,此大汗頭帶頭巾,上穿一綠色的戰袍,腰係一條烏黑的皮革敷腰,腳上一雙褐黃色的大靴。
再看麵孔,生得麵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落腮胡須,身高少說也得有一米九。
此刻這大漢正一腳擦在板凳上,斜靠著門,微微眯著眼,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將魯家客店的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完了!”鄭飛心中一黯,根據水滸上所說,此刻應該正是魯達來到魯家客店一巴掌打跑店小二,放走翠蘭父女後,又擋在客店門口防止店小二去給鄭屠通風報信的時候了。
“難道我今天注定要被魯達三拳打死嗎?”鄭飛欲哭無淚,“不行!一定要想辦法躲過這一劫!那要怎麼辦才好呢?跑?不行,按照魯達的性格,注定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自己初來宋朝什麼都不懂,就算不被他抓到又能跑到哪去?抵抗?跟魯達抵抗?那跟被他三拳打死有什麼區別?”
鄭飛心裏撲騰撲騰的跳,突然計上心來,
自己從小就熟讀《水滸傳》,對水滸的情節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並且對水滸上每個人物也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尤其是那幾個主要人物,魯提轄林衝武鬆……,
那自己對他們的了解豈不就是一大優勢?
眼前的魯達,雖然脾氣暴躁,內心卻是極為的細膩敏感,你在他麵前切記不可有半點的虛偽,他對人的善惡好壞似乎有一種天生的辨識能力。
這人銀子買不到,小恩小惠也沒用。
你對他真,他便對你也真。你對他假,哪怕一點點的虛偽,就別再想能得到他的半點真情。
當初三山聚義商量攻打青州,魯達便曾說過別人都說宋江好,我沒見過,我不全信。比起別人一聽宋江的大名就跪倒,魯達多了很多冷靜。
鄭飛決定搏一搏,賭一賭魯達是否真如水滸上所描寫的那樣!
鄭飛想定,對張安說道,“你回去吧。”
張安道了一聲是,看看坐在門口的魯達,又看了看鄭飛,轉頭就往回走去。
鄭飛轉過身來,長舒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舉步便朝魯家客店走去。
聽到鄭飛的腳步,魯達睜開眼看向鄭飛,
這一眼望來,鄭飛隻覺得魯達的眼睛似是猛虎一般,驟然直視之下就像是被拿槍指著,心中頓時又是一顫,
接著又見一抹怒色閃過魯達的雙眼,魯達冷冷一哼站起身來道,“鄭屠,你來此作甚?”
鄭飛咽了口吐沫,趕忙抱拳施禮道,“提轄大人原來您在這裏,小的來此送點東西。”
魯達眉頭一挑,“送東西?給誰?”
鄭飛立刻道,“這個……,”
魯達怒道,“說!”
鄭飛接著道,“提轄大人有所不知,小的前段時間路遇一對來此逃難的東京父女,見他們可憐,便幫他們葬了剛剛亡故的母親,那女子為報答小人甘願為妾,小的見他們父女無依無靠,便應了下來,同時許給三千貫典身錢。誰料家中賤內霸道,給小的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小的無奈,隻得先來個虛錢實契,暫時穩住家中那隻母大蟲。隻是委屈了那對父女。這段時間小的終於勸住賤內,今日特來此接那父女回家同時補上典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