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完,襄王便是淺笑著搖搖頭:“豫王爺請起,豫王的難處,本王焉能不知道,即然此刻,本王能夠出現了豫王府邸裏麵,對於過去的事情,自然是已經早已忘卻了,更何況,百姓乃是國之根本,豫王這些時日,忙於安撫受災百姓,何錯之有?”
說完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多謝殿下不責之恩。”
豫王麵色和緩的站起身來,守禮的立在一旁。
“對於,這邊地的情形,本王也是聽說過了。”
襄王看了對方一眼,接著道,“豫王你立場堅定,沒有為外麵的風向所左右,穩定了邊地的安寧,倒是讓本王十分意外,這也是本王決定前來此處的真正原因。”
豫王雖然聽不出來襄王這話是真是假,可是表麵上似乎受寵若驚,連忙不失時機的上前表明了心跡:“多謝殿下信任,梁州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和吳州之地,唇齒相依,自然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故而一直在此等候殿下的消息,絲毫不敢有所懈怠。”
“豫王的心思,本王自然明白。”
襄王輕點了點頭,目光轉向雲都王的方向,接著道,“這些時日,雲都王不如也留在豫王府邸裏麵,許多事情,在大局未定之前,我們也好有所準備,不知道雲都王可有何打算。”
雖然如今父女相逢,可是眼下太子那裏,視自己為死敵,舊主已經不複存在,王府宗族上下可是不下幾百條的人命,可是全都捏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明白,在襄王的眼裏,自己是個牆頭草的小人,將來就算是大事得成,也不見得會信任自己,可是至少,眼下隻有這一條路,有可能保全全族上下的安康。
便是咬牙站起身來,拱手道:“自然一切聽從殿下的安排,這些時日,就要叨擾豫王了。”
“雲都王客氣了。”
豫王也是起身還禮,“即然大家目標一致,自然是同在王府之中,都好有個照應。這即然大家都來了豫王府邸之中,許多事情,倒是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的,時辰也不早了,老臣為殿下準備了客房,不如先回去歇息?”
“即然如此,就有勞豫王了。”
這邊的襄王順勢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俞馨兒一進客房的大門,便是追著父王的腳步,道:“父王,我們為何還要待在這裏,襄王對我們的利用還不夠嗎,難道父王真的以為,他就一定能夠戰勝太子,而且往後一定會讓我們王府重新翻身嗎。”
雲都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疲憊的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搖頭道:“你以為,你說的這些為父就不知道嗎,隻不過,此刻兩虎相鬥,我們族人在朝廷之中,又是舉足輕重,正可謂樹大招風,你聽說過一句話,叫做樹欲靜而風不止嗎。”
“父親的意思是,要是我們不站隊的話,將來無論是誰勝誰負,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俞馨兒聽到父王這麼一說,一顆心頓時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是啊。”
雲都王點了點頭,“更何況,我們還是前太子的舊部,眼下前太子已經煙消雲散,可是如今的太子和襄王,都是不約而同的保留了我們宗族,沒傷分毫,自然是有他們二人的打算在裏頭的,哎,隻可惜,為父在這兩個人的選擇上,因為許多事情,失去了選擇的機會。”
這句話,俞馨兒聽明白了,若不是當日自己被雲雪瑤拿在手中,父親為了顧念自己,隻能無奈的選擇了襄王這邊,心裏頓時一陣愧疚,當即便是跪地請罪:“一切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本事不濟,被定安公主得了機會,連累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