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一次倒了一瓶,那麼其蘊含的魔力就會瞬間爆發出來,接著……
我當即奪過炎賀手裏的藥劑瓶,輸出了體內接近飽和的魔力,包裹著,接著那株藍色植株慢慢溶解了,那些雜亂的魔力帶動著原先蘊含的大量魔力瘋狂地爆發出來,衝擊著我的魔力膜。
我一直壓縮著這些魔力,試圖讓它們在我的控製下爆發泯滅。然而這整整一株的植株所含的魔力太大了,我隻好在堅持不住時,挑了周邊器材最少的方向,將它投向一麵空白的牆壁。
接著我撐起一枚巨大的魔力盾,向上頂去。而炎賀則保護著前方。我可不想在我當上領主的第六天就失蹤不見了,最後在某一天瑞桑的某個崩塌了的密室裏發現三具身份不明的古屍,又或者骷髏。
不過這座地下密室的質量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它並沒有崩塌,倒是那一麵牆倒了下來,露出一段幽深的密道。
我一時不知道究竟是問炎賀那一位一路滾下來的女仆是誰,還是問那位女仆需不需要治療,或是問這個牆後麵的密道是什麼情況,隻好把眼神投向一邊,炎賀亦用驚訝的目光看我。
倒是那一位已經渾身塵土,某些地方甚至擦破了留著血的女仆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連著說了好幾聲對不起,然後衝著我說:“你好,領主大人,我是羅瓦大人的傭人愛麗絲,請……請喝茶。”
羅瓦自然是炎賀的名字,我早已知曉。
我猜測她是從哪裏知道了領主拜訪她家主人的消息,急忙趕過來招待我的。對於那些平民和傭人來說,領主的到來確實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隻是她由於過於慌忙踩空了跌了下來,然後搞砸了,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看著她慌忙找茶水的動作,一時哭笑不得,瞄了眼地上那些殘破的陶瓷碎片和一片水漬,從異空間裏取出一瓶白色的治療藥劑,遞給了她。
“喝下去。”
我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這是我的習慣,不喜將自己內心的情緒表現在臉上,哪怕在朋友麵前也一樣。
在她看來我的表情似乎很嚴肅,於是這位笨手笨腳的女仆大抵以為我給了她一瓶毒藥,打開瓶塞,看了一邊裝嚴肅的炎賀一眼,遲疑了很久,帶著英勇就義地表情眼角帶著淚花將藥劑喝了下去。
然後絕望地閉上眼睛等死。
炎賀終於忍不住大聲笑出來,我估摸他是不忍再逗這個可愛的女仆了。愛麗絲看著自己的傷口慢慢愈合,最終也明白了我給她的隻是一瓶普通的治療藥劑,長長地鬆了口氣。
“回去換衣服吧,不用下來了,我和領主是好朋友,不用你招待。”
炎賀揮手讓女仆回去了,接著轉過來看和我一同研究那幽深的隧道。
按炎賀原先的說法,這個地底石屋原本是一個貯藏室,那麼在貯藏室裏的又一個秘密通道,我懷疑仍舊是一個貯藏室,並且,所放的東西的價值絕對不會比黃金低。
炎賀和我想到了一塊,一時我們都沒有說話,炎賀展開了一個照明法陣,接著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通道牆壁反射著光芒,使光亮一直延伸到深處。
我跟在他身後,觀察通道的兩側。牆壁的銀色光澤讓我想到一種非常貴重的金屬,我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那種冰冷和光滑的觸感非常熟悉。我接著將魔力通過手指輸送進牆壁,那些魔力於是如同入水的魚遊向非常遠的地方。
秘銀。
在我印象裏,也隻有秘銀這種金屬可以如此輕易的傳導魔力,並且幾乎沒有魔力衰減。
甚至根據以撒的信徒的說法,在溫度足夠低的情況下,秘銀可以無衰減地傳導魔力,他們稱之為超導現象。
同樣這種金屬非常貴重,用秘銀做牆壁的塗漆是一種非常奢侈的做法,但同樣效果也非常好。如若將整個空間都用秘銀包裹,則因為秘銀整體的導魔性,這個空間裏所有的魔力波動都會在接觸到牆壁之後在傳遞裏衰減至無。因此在這個空間裏無論多大的魔力波動都不會傳播到外界,用偵測魔法亦不能偵測到任何異常。
也就是說,為了隱藏這個地方,隱藏這個密室裏所蘊含著魔力波動的物品,建立者不惜用大量的秘銀製造了這個地方。
我自然能意識到這個地方埋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和炎賀對視一眼,緩緩布下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