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葛奧瑞茲說完又推了科埃利奧一把,“你也是吧。”
“附議。”這一下有些重,思考中剛回過神來的科埃利奧舉手投降,“對了溫婷,你說你是來自一個家族的?”
“哈,沒成為巫師之前說這些都沒有意義啦,學徒期間家族是不會提供任何幫助的。”葛奧瑞茲撇了撇嘴,抱著膀子不說了。科埃利奧也開始意識到這不是個可以問的話題,不過自己在這方麵了解的太少了。
其實心裏卻很納悶,達麗他們是怎麼回事?但,現在也不是再問的時機了。
“沒事的,我和我的家族已經沒有瓜葛了,”這個叫溫婷的女孩勉強地笑了一下,“我很小的時候,就檢測出了四等資質,這次也是本著不要浪費名額的原因才送進來的。或許成為正式學徒後,能給學院做個小小的助手吧。”
她的笑容充滿了苦澀,科埃利奧的靈魂中立刻就能讀懂出那是什麼東西,那是自己還是‘賤民’的時候,每天要麵對的東西。
“嘖,你先說了,那我也說了。科埃利奧,你以前是個普通人,所以我一開始不打算和你說的。有時候家族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家族,是由巫師建立的血脈組成的,那群禿子從出生開始就幫你規劃好一切,我家有一塊很好的領地,我爸爸是個騎士,我還有三個俊俏的女仆…都沒有了。就因為我檢測出了這該死的魔力天賦。”
葛奧瑞茲自嘲地說著,隨後撩起了寬大的學徒製服。
空蕩蕩的….
從腹部開始凹下去的骨頭貼在身上,和他1米8的身材還有健壯的四肢,簡直是分兩個人拚接出來的,可怕極了。
溫婷也發出一聲驚呼。
“我的爺爺是個瘋子,為了讓我成為家族新的巫師,不顧一切。現在,我被分配到了這個死亡率最高的導師駐地,也算是一種報應吧。”
聳了聳肩,葛奧瑞茲又指了指四周。
“看吧,那些空的,門開著的房間,都是以前的人的。”
滿滿當當,全都是。
一邊朝前邊走去,葛奧瑞茲好像適應了這個新的身份,和之前那個晚上判若兩人。
科埃利奧也跟上溫婷往前走,丹麥邇巫師沉默地站在前方,一個小小的出口旁。沒有任何對於這些低微學徒而等待的怨言,不過與其說他是沉默,還不如說他是昏昏沉沉的,睡不醒。配合他有些滑稽的身材,也有點小可愛呢。
雖然這些留在導師駐地裏的巫師,大多不是什麼有成就的存在。但是放在任何一個地方,本來,巫師對於這些學徒們可都是有生殺予奪的權利的。巫師界不歡迎太多巫師,那會影響資源的分配,對於那些掌控世界的存在來說,隻需要一點點,補充整體的損耗就可以了。這種情況如果沒有改變,也許將持續很久。
“好了,今天有解刨課。”
在這個巨大的建築群裏,丹麥邇巫師走過一個又一個空房間,然後在一處閉著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他好像在想什麼,然後從衣服下麵拿出一本好大的書。
“雖然學徒期間你們最大的目標是要學會三個0環法術,但是知識永遠都是不可缺少的環節。每一個法術,都將會涉及某一個你們需要鑽研很深的領域,….還有這些基礎知識。”揉了揉還沒睡醒的眼鏡,好像又在看字。“你們將會在今年內學習解刨,喚靈術,騙術戲法,基本元素塑能,偵測類魔法分選,還有….哈——欠….”
“這樣幾門課。”
把書合上,丹麥邇推開了沉重的大門,一陣帶些黴味的氣味中,幾個少年的第一節魔法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