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笑,笑啊,繼續笑啊,老子讓你笑聽到了沒有!”貼著弗蘭頭像的醫用詞典咚地摔在桌上,“嘚瑟啊,什麼波伊那特教,什麼靈魂鮮美度,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笑,讓你笑,賤-人!”
一拳擂爛弗蘭的臉,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翻開的醫書上寫著:辛羅拉,原產獵鷹高原,一株生雌雄雙花,雌花催-情,誤食雌花需用雄花解。
“弗蘭啊,弗蘭,為了看我笑話,真舍得下功夫……哼,收拾的那麼幹淨,意思是昨晚其實什麼都沒發生過還是說要徹底撇清關係?我告訴你,傑西卡,門都沒有,不把事情搞明白,你就別想得那麼好。弗蘭你以為我是占點便宜就忍氣吞聲的廢物嗎?今天不回敬你點顏色看看,我跟你姓。”
打開房門。
“哦……”修拉抬著手,“醫生。”
這個家夥,那個家夥,都跟我過不去是吧!
“什麼事?”我不爽地說。
“屍體處理完了。”屍僵傳染的表情與聲音一如既往。
處理完就處理完,倒是走開啊。
“還有什麼事?”對視了半天我憋出一句屁話。
“雷特病了。”
“……”
然後呢?
要我去看病?
還是拿藥吃?
你倒是說句話!
五分鍾後
“我來給他拿點藥。”
不把人憋死心裏不舒服是吧。
“那你……”
“我知道藥方,不麻煩醫生了。”
你丫的……
“藥都在櫃子裏,你自己拿吧。”
“謝謝醫生。”
以為可以走了,然後
“醫生你急急忙忙地是要去哪?”修拉拉長了聲音喊道。
現在才看出來?
你反射弧有多長。
“去殺人。”
他哦了一聲嘀咕道:“又是哪個沒病找病的家夥惹醫生不高興了。”
……
給修拉一鬧,我冷靜了不少。
傑西卡臨走穿的是我的衣服,可以肯定她先得回房間換衣服,那麼我必須趁這個機想辦法探出弗蘭的陰謀。
方案一定,我火急火燎地趕到傑西卡得寢室,卻被告知傑西卡還沒回來。
難道她直接去了弗蘭那裏?
穿著我的衣服?
不不不,現在可不是幻想這種事的時候。
這下麻煩了。
我思索對策,不知不覺走到了祈禱室前。
應該沒人吧,這麼想著我推門而入不足十平方的狹小房間。
透過牆頂的小玻璃窗,窗外的沉悶延伸到艙中。
我拉把椅子坐下,抬頭望著窗外厚厚的烏雲,胡思亂想道:今天是不會有人來了。
天放晴時,光線穿過玻璃窗在地上形成小小的光圈,信徒跪在光圈內向諾伊女神懺悔。
不過連綿的陰雨徹底斷絕了女神大人恩惠。
“恐怕現在傑西卡已經找到弗蘭了。”
忽然,手背傳來颼颼的涼意。
風?
錯覺吧,祈禱室可是諾亞人的聖域,怎麼可能會允許女神的居所存在瑕疵。
於是這次從指縫溜過。
估計是暴風雨時祈禱室哪裏裂了,這些天又沒人祈禱,要不要幫神經質們做下好事?說實話,祈禱室確實幫我分擔不少的諾亞病患,這點不說,女神知道諾亞人知道祈禱室開裂會不會直接擠爆小小的醫務室。
循風走到正對門的牆邊,牆上沒有一絲裂縫。沿牆上下敲了幾個地方,也沒傳來奇怪的聲響,我不死心,又在牆上摁了一圈,牆體居然如湖麵般產生了波紋。
魔法陣!
有人在牆上布置了魔法陣。
我說嗎!傑西卡穿著我的衣服怎麼可能在船上亂晃,肯定要偷偷摸摸跑來幽會。
摸索一陣,很快就找到了類似門把的東西。
一扭。
牆體陷出一扇一人高的小門。
潮濕的冷風從黑暗的通道湧上來。
走進通道,關上牆門,排布在通道兩旁的魔法燈亮起盈盈的光芒,這工程量絕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
難道我想錯了?
“卡梅倫”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氣氛瞬間降下很多,轉身離開還來得及,但好奇心卻驅使我跨出了第一步,第二步……
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警惕著埋伏在四周可能的危險,感受著身後魔法燈一盞盞熄滅,我不敢回頭,生怕自己叫出聲。
漸漸地,視野開闊起來。
雖然胸中淤積了超乎尋常的壓力,眼前事實卻逼著我繼續噎著。
足有兩個醫務室的隱藏房間,中央的血色魔法陣閃爍著邪異的光芒,一個衣衫破爛的女人被吊在鎖鏈上。
滴答
猩紅的血珠從腳尖滴落到魔法陣中。
“呐,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男人徘徊在女人身邊,手指劃著女人滿是傷痕的身體。
“知道嗎,傑西卡,我是多麼的愛你!”
傑西卡,她不是和弗蘭在一起嗎?
傑西卡任由男人到處摸沒有反應,仿佛失去了意識。
男人靠到傑西卡身上,摩挲傑西卡大腿慢慢深入根部,他抬頭舔著胸口的血痕,魔法陣的血光照亮了男人扭曲的臉孔。
羅比!!
怎麼會是他!
“為了你,我殺了親哥哥,你知道嗎?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心痛得有刀刺在上麵,一刀又一刀,抽出,插進,抽出,插進……我知道是任務需要,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那個傻子,可看到他碰你,我恨不得剁掉他的手,他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都是無比的煎熬。但為了大人的計劃,我硬生生地忍著。大人也答應過我,任務結束後就把你許給我!可是……”愛慕的眼神變得狠毒,羅比一把撕裂了傑西卡胸前的布塊,嘶吼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大人為什麼要選擇哪個庸醫……那個兔子……告訴我……呐……傑西卡……告訴我……”羅比像無助的小孩跪地上抱著傑西卡的大腿大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