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監獄裏蹲著了，還能找外麵的人幫忙？”祁連城再度驚呆。
說道這個，洪凱無奈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小夥子很天真吧？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別人做不到。
別看監獄裏的囚犯一個個的看上去很正常，每天循規蹈矩，但是他們自有自己的一套辦法往外傳遞信息。
更何況方糖又得病了，接觸電話和外界的機會更多。當一個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就什麼也不怕失去了。”
洪凱自打做警察以來的這些年，什麼樣窮途末路的人都看到過了。
人性的惡，在這裏被發揮到極致。
祁連城微微有些晃神，又問，“那你們打算怎麼做？”
“現在於婉婷已經跟方糖在一起了。”洪凱剛說了個開頭，旁邊就有人過來送文件，他便站到了一側。
祁連城見他走了，才走到賀今朝身邊問，“所以，讓她們兩個聚在一起，也是你的意思？你想做什麼？”
此時的賀今朝正看著眼前的大屏幕。
上麵已經切換到了老城區的一棟居民樓外。
四處看上去都很安靜，但早已經潛伏著不少的警察。
於婉婷和方糖，就在上麵。
“於婉婷的目標，是蕭暮雨和方糖。”他皺眉，緩緩的說著。
祁連城感覺出他似乎和平常有些不同，他說話也更加的小心了，“嫂子現在可是懷著孩子……”
一句話，讓氣氛更是緊張了不少！
賀今朝當然知道這點。
他負在身後的手，驀地緊了緊。
正是因為如此，他熬了幾個通宵，寸步不離蕭暮雨。
如今知道了於婉婷和方糖的下落，他才匆忙趕了過來，這兩人都是極度危險分子，決不能有絲毫的紕漏！
洪凱也在這個時候接了電話趕過來，“賀總，於婉婷出門買了不少生活用品和方便麵，看這個樣子，沒打算速戰速決。”
祁連城一聽，方才緩過神來，“說的也是，既然買了這麼多吃的，看來一時半會兒不會對方糖怎麼樣。可是……她把方糖抓去幹什麼？不是說方糖已經快死了嗎？”
都是將死之人了，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祁連城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洪凱看向了賀今朝。
這事兒他不知道，就不知道賀今朝能不能揣摩透於婉婷的想法了……
“說起來，就這麼個小丫頭，扔在大公司裏怕是都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居然能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就是人不可貌相，你以為惡魔是在地獄嗎？不，惡魔在人間，也許與你我同床共枕，也許與你我同桌吃飯。”洪凱搖搖頭，唇邊的笑變的縹緲而淡漠。
這些年辦案，見到的鬼比人可多多了。
祁連城莫名感覺到氣氛的壓抑，又狠狠的咽了咽喉嚨。
他抬眸看著賀今朝一直在沉思，也不敢打擾，便小聲的問洪凱，“既然知道在全福樓投毒的人是於婉婷，怎麼還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