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蔣氏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我還真擔心那林秀會說起教中事務呢,現在才放心啊。”蔣氏歎息著,衝紅萍繼續說道:“萍兒,僅此一次啊,這次我們還是偷偷出來的,要是被你公公知道了,咱娘倆可又脫不了一頓臭罵了。”
紅萍說道:“娘,我知道,隻是今天你也看到了,林秀和我確實隻談了種菜的事,而且她確實有些本事,提出的那些種菜方法我都沒聽說過。”
“是啊,你說她要不是不反對聖主該多好啊,到時候我可以讓你公公給聖主提議,留下林秀來好好的教你幾天。”
紅萍道:“娘,你也別這麼說,等聖主大軍到來,梁王得了天下,到時候還不是咱說了算嗎?”
“噓——”
蔣氏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小心點,別亂說話,誰知道路上這些人哪個是奸細啊,要是被奸細得知了消息,壞了聖主的大事,就麻煩了。”
紅萍趕緊點頭,不再說話。
送走紅萍婆媳二人,林秀一整天都在房間裏休息,因為他要使用佛法讓百姓信徒們都恢複原狀,必須的保持最飽滿的精神。
到了晚上,夜深人靜。
林秀在床上盤膝而坐,調整好呼吸,開始誦經。
因為林秀的佛法修為越發強大,這一次的誦經效果遠比前幾次更加強大,無數的金色經文字符緩緩飛出去,籠罩住整個鎮子,融入了鎮上的空氣中,隨著百姓們的呼吸進入體內,從而改造著他們的意識。
百姓們都在熟睡,隻是他們都不知道,明天一覺醒來,他們將迎來一個新生。
王進零和王棟父子倆還沒睡,正在屋裏商量著怎麼迎接梁王大軍。
“棟兒,你白天去見鎮守府的幾個人,結果怎麼樣?”王進零問道。
王棟麵露難色,道:“不順利,一開始那幾個人還願意聽我說,但是到了後來當我提到問情教的時候,他們就翻臉了。”
“為什麼?是不是你提的方式不對啊?”
“不是,他們應該是屬於聖主所說的那種心智比較堅定的人吧,反正是隻要我提到咱們教的名字,或者說提到教義,就會被他們喊停。”
王進零有些無奈。
畢竟要是無法拿下鎮守府的那二十三個人,等到大軍來到鎮上,會真的有些麻煩。
王棟道:“爹,咱們有那麼多的百姓,就算鎮守府到時候反抗,反正雙拳難敵四手,咱們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們淹死,你說呢?”
“也隻能這樣了。”
父子二人接下來又商討了一些到時候的臨場對策,突然感到空氣中的氣息有些不對,他們呼吸進去之後,就感到腦海中很多思想都起了變化,有兩種氣息在腦海中碰撞,他們感到頭疼。
“怎麼回事?頭怎麼這麼疼?”王棟驚問道。
王進零的頭疼的更厲害,捂著腦袋,不住地慘叫。
很快臥室裏已經睡下的蔣氏和紅萍也都起來了,婆媳二人同樣發出一聲聲的慘叫,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受的教義荼毒太深了,現在被佛法清洗,無異於對意識剝皮重塑,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受的了得。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
林秀才停止誦經,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
她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這一覺睡了整整三天三夜,當她意識稍微清醒一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
“姥姥,娘親怎麼還在睡啊?”
“我想娘親了,姥姥,你讓娘親醒過來吧。”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