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增添織姬不安的因素,在接下來的數日相處,藍染和龍弦之間一直保持絕對的和平狀態,要知道這兩位在“忍”的功夫上絕對位居高手之列。
其實數日來,三人的相處規則十分簡單,要麼是織姬一個人獨處,但凡其中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身邊,不出三秒鍾另外一個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可否理解為相互製衡,如同兩隻餓狼同時盯著一塊肥肉,誰都不能先下手。
可?是?麵對心儀的女性,一切遵循“發乎情,止乎禮”的最高原則,貌似不現實,所以表麵上風平浪靜,實際是私下裏明爭暗鬥。
這不書房,藍染光明正大的吃某人的豆腐,而且還是在龍弦麵前。
其實造成該結果的原因之一是織姬看書的小小喜好,在書架邊堆上好幾個鬆軟的大靠墊,坐在上麵靠著沙發扶手看書,剛開始藍染乖乖地坐在沙發另外一邊看雜誌,不一會兒,這位老兄悄無聲息地換了個邊,扶手邊上就是織姬的小腦袋瓜,垂下的手指剛好碰到。
最初隻是摸摸頭發,接下來順勢摸上了臉,手指如同彈鋼琴一樣,享受著柔嫩的觸感,而織姬因為看書的緣故,精神高度集中,所以嫩嫩的豆腐放在那裏任君品嚐。
至於龍弦為什麼不管,人家正坐在房間另一頭的辦公桌那兒處理公文,先別說注意力無法長時間分散,單從位置來看就十分不利,不過啦,放任的時間僅有一分鍾而已。
一分鍾之後,龍弦發現利益受到嚴重侵害,眉毛打了N個結,開始捍衛自己的領土主權。
“織姬。”
少女因為呼喚回過神,同時也察覺到靠在臉上的手掌。
“???”
向後抬起頭,藍染的臉近在眼前。
“看什麼?”藍染親昵地低頭,目標卻不是書本。
龍弦不動聲色地捏碎手中的鋼筆。
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織姬抱起書,跑了。留在書房的兩個男人之間會發生什麼,統統不在公主大人的關注之內。
夜,藍染自沉睡中清醒,一如過去的無數個夜晚,再也無法安眠。
起身,在吧台倒了一杯酒,看著窗外的夜色淺酌,略帶刺激的液體在舌尖滾動,帶起淡淡的寂廖。
渴望將那溫軟的身體擁入懷中,並不想做什麼,隻是緊擁著就好,緩解長久以來的空虛,事實也證明,在虛圈和織姬同眠的那晚,是自己平生最好的一次安睡。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向織姬的臥房,腳步卻沒有移動,不是不想,門上纏繞的靈壓才是主因,如果自己進入那個房門,石田龍弦一定會察覺,並前來阻礙,當然反過來也是一樣。
“還要忍受多久。”藍染懊惱地扒起頭發。
窗外,進入下半夜的住宅區一片漆黑,他如此注視著,然後垂下眼簾,看著在手指尖滾動的玻璃杯。
“……你會選擇誰。”
嗤笑。
“隻要沒有對手就行了。”
一口氣把殘餘在杯中之物飲盡,隨意地一瞟,卻在窗上的倒影中看到——
“?”
身後站立的少女,沒有發出一絲氣息,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時出現,但更重要的是,織姬的眼神看起來非常古怪。藍染因驚楞而瞪大的雙眼緩緩眯起,將手中的杯子放在窗台上,輕輕地接近,伸手在她麵前輕輕搖晃,眼睛果然沒有隨之移動。
難道是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