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皇的話引來織姬的瞪視。
“沒必要說得詳細吧。”
“既然有機會，全部解釋完也不錯。”
“……算了，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織姬無奈地撩起頭發：“如虛皇所說，選擇‘糾正者’的先決條件是存在價值。”
“存在價值？”涅繭利從記錄得密密麻麻的筆記中拔出腦袋。
“‘糾正者’不能對其所誕生的世界產生任何影響，簡單來說就是無關緊要的人。”
藍染的眉頭漸漸扭起，瞥了一眼吞雲吐霧的龍弦，絲毫沒有疑問的表情，轉而發問：“什麼叫無關緊要。”
“字麵的意思，存在或者消失都沒有關係。”少女對著所有人一揮手：“以諸位的頭腦、力量都可以成為‘糾正者’，但為何沒被選擇，其根本原因就是對這個世界而言，你們是不可或缺的。”
諸人的視線扭轉到虛皇那邊，他點頭表示認同。
“就算普通人也沒有關係，一旦被拋到誕生世界之外，靈魂隱藏的力量馬上就能顯現，當然力量大小還是與資質有關，被選擇的靈魂將切斷和任何世界的聯係，以保持力量的穩定性。”說到這兒，虛皇稍微停頓，看了織姬一眼，少女麵容平和。
“所以‘糾正者’的別稱又是‘剝奪歸處的旅人’或是……”
“……‘永生律的祭品’。”織姬接過虛皇的話尾，絲毫感覺不到絕望的聲音深深地紮上人心。“‘糾正者’隻有三個結局，‘成為聖靈’、‘成為亡靈’、‘完全消失’。”
“任何世界的普通人都不會有‘糾正者’的記憶，但‘守護者’之間傳言還有不少。”虛皇紋絲未動，注意力鎖定少女。“魯麗娜?希特，被‘十二聖徒’和‘暗夜軍團’同時看中的罕見能力者。”
“多謝誇獎。”
“沒想到你會來到這個世界，還有……”
“我之所以會變成亡靈，全是洛基的陰謀，相對的自然不會甘心留在那裏。”織姬搖搖手指。“花了四萬年在源頭‘沃達爾’才找到解決方法。”
四、四萬年？！！！！！！！
所有人都囧了。
“曾經聽聞有‘糾正者’擺脫命運，還以為是謠言，究竟是什麼方法……能違抗既定命運。”
“答案就是‘糾正者’的第三個結局‘完全消失’。”
織姬的話引起虛皇的思索。
“好不容易得到的工具，‘世界樹’會輕易放棄，充分利用才能顯出價值。”織姬的表情嘲諷而殘酷。“所謂的‘守護者’根本就是‘糾正者’的轉生。”
目瞪口呆。
“利用‘諾恩斯’重新編製自己的命運絲線，再用‘沃達爾’的力量強行轉化，擺脫‘亡靈’的身份並非不可能。”
“慢著，慢著。”虛皇揮揮手，順勢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你說的倒是簡單，一旦轉生所有的記憶都會被抹去，你怎麼可能——”扶在額頭的手緩緩放下。“你舍棄了記憶。”
少女毫不惋惜的表情。
“是的。和你製造自己的分身井上昊一樣，之所以不給他記憶的原因，是同一個時空中，相同的個體不能有兩個，所以完全複製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幹脆主動放棄一部分，用來保留重要的。”
“你放棄……是哪部分？”龍弦凝視著滿是平靜的雙目。
“不知道，已經忘記的東西，不過大概能推測出來，除了基本個性、力量使用、敵人信息、對相關事態處理的知識、必要的情感……差不多這些以外的東西都放棄了。”
這番敘述在眾人耳中猶如荊棘鳥用尖刺抵住心髒所唱出的歌聲。
“我的問題弄清楚了，接下來就是解決問題。”
虛皇點點頭，所有人身上水波紋一樣的光芒晃動。“這些信息諸位隻需要記住，一旦出去不可透露隻字片語，否則……”
涅繭利和薩爾阿波羅憤恨地撕碎手中的筆記。
織姬拍了拍手，吸引虛皇的注意。
“讓我猜猜看，這已經不是洛基第一次無視基本法則。”
從“王鍵創造法”就可以推測出，洛基盯上這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當初因為‘靈王’的自我犧牲，世界才得以存留至今，對洛基而言應該算是汙點，不過以前他也隻是進來看看，並沒有真正動手。”
“‘永生律’也不是擺著好看的，這麼一進一出的他會損失不少力量。”
“就算如此，你剛才也沒抓住他。”虛皇苦笑。
“強敵。”簡潔的概括，織姬微微一笑。
“要合作嗎？為了共同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