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甚至不需要眼睛來確認,皮膚表麵已然泛起雞皮疙瘩。[逃不掉了!]
對方連形體不曾展現,絕望便釘在心頭。
一道推力將無法動彈的身軀拋離原處,露琪亞狼狽地在沙地上翻滾,停下,爬起,看到眼前的一切,瞳孔一點點收縮,然後無法克製的發出淒厲的尖叫。
“呀啊————!”
如蛇的黑霧纏繞在織姬周身,大約頭部的位置被黑色完全籠罩,宛如被巨蛇吞吃入腹,和她一樣的還有石田龍弦、藍染惣右介、市丸銀、烏爾奇奧拉?西法、以及朽木白哉。
“大哥!織姬!”
比露琪亞更快衝過去的是黑崎一護,雖然和其他人一樣被奇異的斥力拋出,但他的應變力顯然比其他人要好,因此並沒有落得太遠。
“別……過來……”
黑霧中隱隱傳來織姬的低語,“三天結盾”阻擋住了少年的動作。至於距離較遠的十三番、十刃,則在第一時間圍攏在三角椎體周圍,涅繭利湊近研究起來,得出無法打破的結論,一時間氣氛緊張起來。
“喀拉!”
諸人神經緊繃如同氣球,極輕微的碎裂聲就是那根紮破氣球的針,視線齊刷刷地聚集到那邊的虛皇身上。
在怒目瞪視下,虛皇忽然意識到,不由苦笑。
“哎呀!怎麼……難道我是超級大反派。”
“井上……大哥?!”一護使勁揉揉眼睛,眼前的人沒有消失,可見並非幻覺。
“原來如此。”虛皇看著身邊即將消失的文字。
“是這個幫我避過你們的視線,井上織姬……”單手摸著下巴,陷入沉思,完全無視某些人出鞘的刀劍。
“住手!這位不是你們可以拔刀相向的。”西瓦出現在虛皇和其他人之間,但被他說教的是誰?護廷十三番、十刃,豈是區區幾句話勸退的。
就在此時,京樂春水發現,當這位破麵出現後,自己老師的身軀猛地搖晃一下,雖然馬上恢複,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束縛萬物之風,絕穀!”西瓦手中的刀刃放出無形的氣籠罩住每個人。
“‘絕穀’,果然沒錯。”難以置信的神情流露,山本總隊長皺緊眉頭。“伊東靖彥,屍魂界的初代總隊長,可以問一下,您為何還活著,而且變成了……破麵。”
西瓦,或者該稱其為伊東,頭上的龍角狀麵具在山本眼中如針刺目。
“退下吧。”
“是。”
原本想說什麼的伊東,在聽到虛皇的命令後,立刻躬身退到他的身後,環視諸人的虎視眈眈,虛皇無聲地彎起嘴唇。
“廢話太多,先砍了再說。”能說出這句話的,除了更木劍八還能有誰。
話是這麼說口,可手中斬魄刀卻開始嗡嗡作響,更木愕然地看著它,自從在屍魂界和一護對決之後,無論自己怎麼呼喚都不肯回應的刀竟然在此時,為何?
“放棄吧,無論是誰的斬魄刀,寄宿其中的刀魂都不會攻擊我,畢竟它們比你們更接近真相。”
麵對他的人冷汗滑落,對方沒有釋放靈壓,卻無法反抗他的氣勢,好像靈魂深處有聲音在告誡,攻擊此人乃是禁忌。
在眾目睽睽下,虛皇伸出手,靈力在掌心流動。
“靈王令!!!”碎蜂驚呼出聲,出現虛皇手裏的正是屍魂界最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自我介紹一下,虛皇,虛圈的統治者,與靈王相對的半身。”
“沒聽說過”四個大字鑲嵌在每個人的臉上,對此虛皇似乎沒有興趣解釋,隻是看向騶吾、玄藏和無隙。
“靖彥,這是?”
“它們是井上織姬製造的靈體。”
“製造?”虛皇表現出實實在在的訝異。
“製造……不完全是……靈體的半成品,超出了……界限。”喃喃低語,再加上語意不明,就連離他最近的伊東都沒聽清虛皇到底說了什麼,直到這位先生收斂神色,把眼神轉向三天結盾內的織姬身上後,所有人在清晰地聽到這樣一句。
“麻煩,弄錯了麼。”
同樣說著“麻煩”二字的還有洛基,與虛皇不同,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與之相應的表情,織姬沒有說什麼諷刺的話,但從某個角度來看,沉默也是最大的嘲諷。
“奇怪,竟然沒有陷入幻境,僅僅是在回憶過去。”洛基坐回到金剛石簇攢成的寶座上,托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奪魂”中的靈體。
“普通靈魂絕對抵抗不了‘奪魂’,你在他們身上動了手腳。”
“當然沒有,能抵抗到現在完全歸結於他們自身的意誌力。”
洛基點點頭。“不愧是你看中的,以前你的眼光一直從未錯過。”
“想拉他們入夥?”織姬似乎在搖頭歎息,對於洛基的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