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具有任何意義。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我們,也沒有任何意義。即使明白這一切,也沒有任何意義。】
混沌黑暗中,意識沉浮,感覺到周圍和我一樣的,數之不盡,向同一個茫然目標,混合為一體。不用思考,也無法思考,直到有別於其它的力量在拉扯,於是我自群體中更醒。
饑餓,隨時隨刻縈繞;吞食,永不止息進行;信息,源源不絕湧入。
直到,力量自靈魂深處湧現,龐大的身軀被壓縮至極限,轉變形態,一切完成後,名字自然而然出現——烏爾奇奧拉?西法。
名字,把我從群體中區別開來,代表了存在的第一步。
站在白沙覆蓋的誕生地,緊迫感產生,不明白它從何而來,因其產生的恐懼,實實在在。
“不想回去”,沒有原因產生的想法,卻被它驅使著,逼迫著,沒有絲毫喘息時間,隻能一味向前爬行。
基力安,無知無覺;亞斯卡丘,無所適從;瓦史托德……會是什麼?
逼迫著……驅趕著……渴望著……
到達終點,結果一無所獲。
空虛,除了空虛,沒有其它。
答案最初就擺在麵前,隻是不敢麵對,與人類靈魂有所不同的我,歸根結底還是繼承了人類逃避現實的缺點。
黑格爾說過:存在即合理。
可我看不出虛的存在哪裏合理。
無,從最初就烙印在虛的身上,無論是基力安、亞斯卡丘、還是瓦史托德,放棄最重要之物誕生的,其存在沒有任何價值。
沒有價值的應該消失,理所應當,可是依舊站立在這裏的我又是什麼?沙從骨狀結構覆蓋的手指間滑落,廣袤無垠的沙漠,沉寂的連靈魂都停滯不動。
烏爾奇奧拉?西法,新誕生的瓦史托德,生存或者死亡,對我而言沒有區別,找不到生存下去的理由,也同樣沒有消失的理由。
所以,我隻是在這裏,靜靜地看著,看著這個沒有意義的世界,直到和它一起終結。
由無數個體虛疊加形成的上級虛,性格是以所有個體虛中最強的那個為藍本,並結合其它靈魂而成,不同個體之間總有相衝突的地方,所以上級虛的性格很……有個性。
當然我說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個叫“拉爾拉恩”的瓦史托德,他的性格……,以前從來沒見過這種……,雖然我認識的瓦史托德不太多。
“一塊兒去現世玩,怎麼樣?”
“…………無聊。”
“切!說‘無聊’的家夥最‘無聊’。”
“……”
“老天爺呐,請賜給我一個能吐槽的家夥吧。”
我繼續沉默,他自說自話的很樂,不明白。
拉爾拉恩的興趣是到現世找一些有靈力,又沒聽說過虛的人類雌性,用花言巧語誘惑她們,最常用的手段就是說自己是被魔女詛咒的……………………王子。
“很管用唷,烏爾奇奧拉要不要試試看,你可以說自己是被魔女詛咒的騎士。”
“………………無聊。”
“切!沒誌向的家夥。”
[誌向不是靠這個來體現。]當然內秀的我是不會說出來的。
“在她們愛上我的瞬間吞掉她們的靈魂,美~味~!”
“……”變態!靈魂的味道明明是由靈力大小決定,與心情無關吧。
“烏~爾~,吐槽要說出來唷,自己偷偷樂,太狡猾了。”
“……………………無聊。”
“能不能換一個口頭禪。”
“……………………………無聊。”
“…………當我什麼都沒說。”
虛圈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居住在此的虛卻在日複一日的出現、消亡。
失蹤多日的拉爾拉恩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還是老樣子的揚了揚手臂。
“唷!好久不見。”
“……時間,對我們沒有意義。”
“還是老樣子,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