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升也就是一立方米,裝載了重達一噸的礦泉水,葫蘆隻是微微沉重了一點點,任何人也不敢想象這個葫蘆蘊藏著如此驚世的秘密。

柳半夏中午並不覺得餓,實際上他早餐也沒吃。昨天的晚餐驚世駭俗,足足維持一天不餓。

柳半夏繼續等待著,就在昨天開啟葫蘆,那顆金色靈丹融入鮮血的時刻,柳半夏再次感到了無法抵擋的口渴。

購買的礦泉水還剩下了將近三桶,柳半夏再次開始鯨吞。果然礦泉水的味道比自來水好得多,起碼沒有那種澀澀的口感。

早有防備的柳半夏脫下衣物躺在了浴缸裏,那三桶礦泉水被喝幹了。柳半夏打開葫蘆,讓細細的水流往口中傾瀉。

清香,從葫蘆裏倒出來的水帶著清香,香氣並不馥鬱,而是一種淡淡的藥香,落入口中甘甜而凜冽。果然葫蘆裏麵有殘留的藥渣,柳半夏為了自己的先見之明欣喜不已。

估計葫蘆裏麵的礦泉水也有了靈性,如果拿去賣,會不會成為救人一命的聖水?當然這樣做可能被人當做非法行醫、或者傳播巫術、也有可能被當做賣假藥的抓起來。

財不露白啊,柳半夏蓋上葫蘆,然後汙濁的汗水再次從全身的毛孔沁出來。柳半夏閉著眼睛,感受著這種癢癢的感覺。

今天流出來的汗水明顯比昨天顏色黯淡了許多,也許自己體內的雜質排除了大部分,因此今天看上去幹淨多了。

汗水流淌讓臉上劇癢,柳半夏雙手在臉上用力搓了一下,一層薄薄的死皮被他搓了下來。

柳半夏拎著褪下來的死皮,死皮上一個個粗大的毛孔清晰可見,柳半夏手指沿著脖子向下摸,大片的死皮被扯下來。

這還是自己嗎?柳半夏看著手臂上晶瑩的肌膚。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柳半夏不會相信還有這樣的皮膚。

電話鈴聲響起,柳半夏耐心衝洗著,電話鈴聲一遍遍響起,頗有鍥而不舍的意思。柳半夏走出浴室,發現是宋曉宇的電話,

柳半夏接通電話,宋曉宇焦躁地說道:“是不是勾引了女人回來,這麼長時間也不接電話?”

柳半夏嗬嗬兩聲,有些事情不能說,再說多年的朋友沒必要解釋。宋曉宇聽到柳半夏的笑聲,他鬆口氣說道:“兄弟,銀都酒店,現在過來,哥們請你吃大餐。”

柳半夏大喜,旋即愣了一下,銀都酒店?這不是昨天那家自助餐的大堂經理指引自己去的地方嗎?宋曉宇發財了?

柳半夏放下電話,昨天被汙濁汗水弄髒的衣服很難洗幹淨,那感覺就如同在下水道裏麵撈出來一樣。

柳半夏捏著鼻子用塑料袋把昨天的衣服還有褪下的死皮裝起來,小心把葫蘆放入褲子口袋走出家門。

今天準時渴了,那麼很快就要到饑不可擋的狀態了。希望宋曉宇不會被自己嚇住。

銀都酒店距離租住的房子並不遠,柳半夏輕輕撫摸自己光潔的臉頰,捉摸著如此編造一個合理的解釋。

初秋的晚風吹來,柳半夏感覺自己腳步異常輕快,似乎微風能夠透過全身的毛孔傳入體內。通透,柳半夏隻有這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目前的狀態。

柳半夏來到銀都酒店門口,就看到宋曉宇靠著粗大的花崗岩柱子,宋曉宇的左腳搭在右腿小腿的位置,極具二流子氣質。

見到柳半夏走來,宋曉宇打個響指,牛氣衝天的帶著柳半夏走向了自助餐廳的旋轉門。

柳半夏看著尾巴快要翹上天的宋曉宇問道:“你不是說要幾天才能回來嗎?”

宋曉宇放緩了腳步,攬著走上前的柳半夏肩頭,小聲說道:“我能說我爺爺本來快死了,結果我回去之後他就還陽了?這就給了我回來從容解決問題的時間。”

柳半夏身體僵硬一下,宋曉宇扭臀撞了柳半夏一下,促狹說道:“別自作多情,我是舍不得如此倉促離開生活了幾年的地方。本以為我要在研究所坐幾年冷板凳,沒想到老頭子可能知道來日無多,因此決定提前讓我回去接手家族的生意。”

柳半夏聽出了許多消息,以前宋曉宇從來沒有提過家裏人,更沒有提起他有家族生意。從宋曉宇得意的表情來看,那個家族生意肯定不小。

柳半夏由衷說道:“恭喜你。”

宋曉宇怪笑了一聲,引來了許多服務員和顧客的關注,宋曉宇轉頭看著柳半夏說道:“有沒有想過和我一起去帝都……我去,你是誰?”

進入了燈火通明的自助餐廳,宋曉宇才看清身邊這個相識了數年的老友,宋曉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