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葉縣一橋,岸邊。
“咳咳咳!”
少年咳出一口河水,濕漉漉的身子被夜風吹拂,他消瘦的身子不自覺顫抖起來,意識開始喚醒。
“好冷,我怎麼還沒死?我不是應該跟天雲老道同歸於盡了嗎?”
被河水貫通的鼻子此時一陣難受感傳來,少年嘴唇發白,虛弱的躺在一個女人的懷裏。
少年的眼皮沉重,意識也是模模糊糊的,但外界的聲音卻意外的聽得清楚。
在自己的身旁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兒子今天在江邊跳河,你——”
然而,身旁男子的聲音剛響起沒多久,就被電話那頭的男子罵罵咧咧的打斷:
“他不是我兒子,我跟他媽早離婚了,他可不歸我管,我每個月都有轉錢給他媽作為他的撫養費的,我現在沒有管他的義務,有事你找他媽去,別來找我。”
說完,隻聽嘟嘟的兩聲,電話被掛斷了。
聽到外界的聲音,少年呼吸忽的一滯。
離婚?撫養費?這熟悉而陌生的術語。
難道?
少年艱難的睜開眼,昏暗的路燈依稀照亮著周圍現代化的建築設施,周圍圍著一群人。
這時,富有安全感的藍色襯衫隨即映入眼簾,那是一個年輕的警察。
他見到少年睜開眼忙蹲下來:“你還好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意識中剛經曆九天九夜宗門生死大戰的少年,內心竟沒有絲毫警惕抗拒,下意識搖搖頭。
青年警察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石毅。”少年答道。
這時,青年警察手中一直撥打的電話打通了,從中傳出了一道尖銳的聲音:“要死啊,我不是說了沒事別給我打電話嗎?發什麼顛?”
婦人尖銳的話語傳入周圍人的耳中,青年警察眉頭微皺還是耐心道:“你好,是石毅的母親嗎?我是警察?”
聽到這話,對麵安靜了下來:“警察啊?!是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你兒子今天跳河了,剛被救起來,現在身子很虛弱,等下我們將他送到第一人民醫院進行進一步確診,你過來一趟吧。”
“md,怎麼沒死掉?”電話那頭傳來低低的一聲呢喃。
“什麼?”青年警察沒聽清,疑惑發問。
周圍人沒有聽清,剛穿越回來的石毅卻是聽得很清楚,但他的內心卻是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沒什麼,就是說他現在沒事了是吧?”
“嗯,暫時沒什麼事了,但還是到醫院檢查一下好,等下我們在第一人民醫院見好吧。”青年警察回道。
卻不想電話那頭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就不過去了,至於送醫院,你愛送送,事先說好,醫藥費我是不會付的,就這樣,我這邊還有事,掛了。”
“你這……”青年警察滿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卻聽又是一陣斷音,電話被掛斷了。
周圍的人多多少少也都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這時全都群情激奮起來。
“天啊,竟然有這種父母?!”
“這對做父母的怎麼這樣?自己的兒子剛經曆生死,他們怎麼能冷漠到這種程度?”
“有他們這樣做父母的嗎?怪不得這孩子會想不開……”
許是怕刺激到石毅,周圍人都隻是低聲的譴責議論幾句便默契的不再多言,全都以一種憐憫的目光看向石毅。
抱著石毅的女子悄悄的抱緊石毅,既有憐憫同情之意,也有怕他掙脫再次輕生的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