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劉政會的誤解,敖浩也就順水推舟,早早的離席,至於宣傳之事不用他擔心,那套上回宴席上展示的琉璃花瓶和酒杯,再次被展示了出來,而且以劉政會的聲望,以及左右逢源之術自然是能辦得妥妥的。
“怎麼了,宴會之前還好好的,敖浩兄弟為何忽然悶悶不樂,難道是身體抱恙,要不要請孫神醫把把脈?”做為主人家的劉玄意,看到敖浩離席自然要跟出來,關心的問道。
“多謝玄意兄關心,小弟無恙,隻是不喜歡熱鬧的場合,也不擅應酬,這才謊稱身體不適,還請玄意兄隱瞞一二。”
“原來如此,隻要敖浩兄弟無恙便好,哈哈,這應酬之事,我也不喜歡,但常常身不由己,不得不逢場作戲一下,倒不如敖浩兄弟直率。”聽到敖浩的回答,劉玄意哈哈一笑,反倒更加覺得親切,寬慰道。
有了這種基調,劉玄意也不回宴席了,與敖浩等人沿著花園的小徑向他們的住處行去。
“敖浩兄弟果然是天縱之姿,似乎任何事情在你手裏都能變化出新奇來,為兄實在不明白,兄弟還有什麼是不會的,連這女工之事也這麼的熟悉,要不是知道兄弟是男兒身,為兄都要懷疑兄弟了。”劉玄意看氣氛有些冷,沒話找話道。
這話本來也沒什麼,但卻勾起了三個皇子的心思,借著燈光往敖浩望去,可不是麼,當初初次見麵的時候,要不是有劉玄意事先介紹過,三人都疑惑是不是認錯人了,實在是敖浩長得太過清秀。
“莫要取笑小弟,容貌乃父母所生,是無法選擇的,至於女工之事,那是因為自小在山中生活,一應事物皆無法假手他人,而是要自力更生才能豐衣足食,慢慢的也就會了。”敖浩回答道,卻被這句話勾起了思鄉的情緒,要不是母親是裁縫,他哪裏會這些。
“換做是玄意兄一個人在山中生活多年,也同樣能學會這些,實在是生活所迫。”敖浩幽幽的歎道。
敖浩這一說,倒顯得有些可憐,讓劉玄意有一種負罪感,趕忙道:“兄弟說得是,為兄說錯話了,還請見諒。”
其他人心裏也不是滋味,想想自己的生活,對比一下敖浩在山中的生活,頓時有一種想家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連步伐都慢了許多。
回到小院,已經是許久之後,別看路途不遠,但眾人卻行得極慢。
洗漱之後,各人帶著自己的心思紛紛進房歇息,不想打破了一路上安靜的,思念的氣氛。
左右無人,敖浩也無睡意,便獨自在院子中涼亭裏靜坐,看著天上的月亮,不知不覺吟唱起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來,雖然今天不是月圓之夜,但敖浩思念親人的情懷不減,幽幽的低吟之後,又小聲的清唱。
卻不知受到敖浩情緒的感染,還有人同樣沒睡,而且不止一人,這首明月幾時有,也就在這樣的氣氛下被人給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