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定好夢境接引的大概框架,吳悠從夢中醒來,昏黃的斜陽已經快從從船長室裏完全撤離,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吳悠歪頭看向窗外。
天空仿佛被火燒過,甚至海天相交的地方,連大海都在燃燒,紅彤彤的,分外滲人。吳悠靜靜的看著,內心古波不驚,唯一能顯示他還在思考的動作,就是不時敲擊的手指。
腦海中一楨楨的閃過零亂的碎片。這些碎片都是夢境的景象,有斯帕達姆身的夢境,也有維克多身的夢境,這些不間斷閃過的夢境在他腦子裏逐漸演變成兩幅畫麵,一幅畫處於靜止,一幅畫則因為一個小點的不斷移動,顯得有些詭異。
再次相見維克多,吳悠曾明悟了一些不可言語的奧秘,這是關於個人在世界上烙印下的生命本源,或許他隻是隔著層毛玻璃,看得模模糊糊,但不可否認,他的確從中獲得了好處。
其中大部分感悟都被沉澱在意識深處,吳悠此時可以調用的,隻是很少一部分。而即使隻是不足一成的感悟,也造就了吳悠進化能力的基石,因為他就此明悟了新的力量運轉方式。
在古老的國度中,或多或少都流傳著關於符文的力量傳說,如古中國的符篆。吳悠不知道這種傳說的真假,但身為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一些符篆的理論還是有點印象的。
依靠那淺薄的感悟,吳悠將自身的生命烙印,用依樣畫葫蘆的方式,將其複製精簡,其中剩餘的唯一一個作用,就是溝通吳悠本人。而這種溝通,說是溝通,其實不如說是一種感應,仿佛手指眉心,眉心酸脹的奇異感應。
吳悠將本身本源烙印轉化的符文,刻錄到別人身上,就如同紋在身上的二維碼,個人的感官意識,就是掃碼器。長久觀想符文,自然而然的會跟吳悠本產生微妙的感應,等這種感應可以被吳悠察覺,吳悠就可以把感應到的意識強行拉扯進他的夢境,吳悠稱這種過程為感召。
這樣做的好處,就在於他可以直接無視了噩夢風暴的恐怖威力。而壞處同樣也有,因為這種感應是別人主動建立,那麼一旦別人差生懷疑和動搖,那麼這種比棉繩結實不了多少的聯係,就會‘啪’的一聲崩斷掉,容不得吳悠半點幹涉。
而這裏還有一個很大的伏筆,按照吳悠的設想,這種聯係,其實可以根據感召者對夢境的信任加深,他在想,如果有一天,這種聯係達到極致,是不是……可以將他本人的夢境一起牽引過來,就如同維克多肉身的夢境被牽引進斯帕達姆身的夢境?
腦中聯想非非,不知過了多久,吳悠將歪著的腦袋重新扶正,視線看向船長室的艙門。
噔噔噔……
走廊傳來一陣陣的脆響,那是卡莉法的高跟鞋的聲音,聲音依舊熟悉,可卻似乎顯得有些生硬……想到先前與路奇的打賭,吳悠嘴角不覺露出一抹淺笑。
咯——
門被推開,門外除了四人,還跟著比米內的管家亞梅納哈雷,本高高瘦瘦的的亞梅納哈雷跟在四人身後麵,如喪考妣,完全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甚至四人都走了進來,他卻在門口左右徘徊,顯得忐忑不安。。
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模樣,吳悠起身走到門口,把他拉了進來,失笑道:“管家先生,這是怎麼了?”
吳悠的力量並不大,但卻給了亞梅納哈雷難得的鼓舞,他忐忑的臉頓時變得哀怨,看著端坐室內,卻默不作聲的四人,哭喪著說道:“大人,普濟城完了啊!!”
“……”
溫和的麵色一僵,雖然心有所料,但隻看管家這恨不得吃了四人的模樣,吳悠就知道,這次這四人惹下的事情絕對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