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愛從水裏一躍而起,幻化成人穩穩地站在我的眼前,那雙深邃的紅瞳直勾勾地盯著我。
沙啞的聲音在穀中響起,“吃了它。”
我拉著櫪馥往後退了兩步,還不等我老開口,櫪馥先開了口:“你瘋了啊,她可是肉體凡胎,怎麼受得住?”
我不由自主地吞咽唾沫,想要拉著櫪馥馬上逃離這裏,卻隻能強作鎮定地問道:“蛇骨花是幹什麼用的?”
櫪馥說道:“毒藥!”
宗愛淡淡說道:“治愈類花草。”
櫪馥瞪著眼睛,還想說什麼,卻沒有再開口。
我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隻是答應跟你來青要山,沒答應別的。”
“況且,我現在身體健康不需要。”
“你,你還是留給你父親吧。”
櫪馥也跟著點頭應和。
隻見宗愛的眼底猶如一片猩紅的血池,其中湧動著各種複雜難明的情緒。
有深深的哀傷與無奈,有無盡的痛苦和委屈,讓人難以捉摸他心中真正的盤算。
這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得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一層令人心悸的氛圍之中。
他緩緩開口:“你如何才能信我?”
我輕輕地抿了抿那微微有些發幹的嘴唇,試圖緩解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宗愛,我得到那些記憶,是不是也意味著我也會得到傷害?”
我看到宗愛的身形一顫,他那鮮紅且分叉的信子再次在我的臉上掃過。
我不敢激怒他,隻能用感情牽製他,而這份感情不是對我的,而是對他的母親柳憶棠的。
我的心髒劇烈跳動了,仿佛要衝破胸膛蹦出來一般。
我微微顫抖的手伸向他的蛇頭,當指尖指尖觸碰到他時,冰涼滑膩的觸感傳遍全身,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種感覺就像是觸摸到了一塊被冰凍許久的光滑玉石,但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黏膩和陰冷,仿佛能透過皮膚滲透進骨髓深處。
“宗愛,她為何而愛?”
我能感受到他的身軀在顫抖。
宗愛低低沉沉的聲音入耳,“他與母親在一起之前,為修煉之地曾與武洛在一起過。”
“他和武洛在青要山呼風喚雨。”
“武洛孵化兩條小蛇不久便去脫皮,我父親知道知道她不是山神,碰巧他又遇見了我的母親,便愛上了我母親。”
宗愛得聲音有些哽咽,“他兩頭欺騙,後來武洛發現了找上門來,我母親本不想糾纏,想帶著我們離開。”
“可武洛打傷我的妹妹,兩人才大戰的。”
他轉過身背對我們,“我母親喜靜,很少出山洞,武洛為何得知我們在此處。”
“真正的山神武羅愛上了男子,那男子奈山鬼所化,他殺了山神還要想要這青要山的萬千生靈漲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