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門除了背靠扶搖山這座名山,還有就是它自身在這個圈子的地位。
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入太清門,半踏仙道。
一路上,車子很多,一開始我以為它們是去別的道觀寺廟的,最後發現和我們一個方向,也是去太清門的。
我一頭霧水,不是閉關了嗎,為什麼還這麼多車去。
太清觀下麵有一個小型停車場,停滿了車,還有很多人聚集著。
剛下車我就注意到了,武洛的車也在這裏。
而她正在人群裏和一些人說話交流。
我和我小叔從我們格格不入的麵包車上下來,大家紛紛轉頭看向我們,眼神很複雜。
有疑惑,有不屑,也有鄙視。
唯有武洛帶著一個女子快步走過來。
和上次一一樣,跪在我麵前,恭敬喊著,“帝卿。”
我被大家看得不知所措,很尷尬,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跪我。
我將她拉起來,“你不用這樣。”
她一身白色的太極服,柔順飄逸,麵容姣好,神情冷淡,“你有帝君的信物,見您如見帝君。”
我尷尬一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武洛身邊站著一個和她穿著同款太極服的女子,剛剛也是跪得不情不願,上下打量著我,譏諷道:“你就是謝天意,果然一副柔弱模樣。”
武洛大聲嗬斥她,“放肆,武湘!”
她撇了撇嘴,“我隻是實話實說。”
“不就是母憑子貴的花瓶,哪裏值得家主你跪了。”
武洛還想說什麼,我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太清觀的門開了。
大家都沿著長長的樓梯往上走,其他人有意向武洛打聽我的信息,武湘倒是口無遮攔地說了起來。
說我找了個年紀輕輕就找了一個厲害的陰人,還懷了他的孩子。
眾人唏噓不已,靈胎可不是想懷就能懷的,看我的眼神也更為複雜了。
我聽了心裏堵得慌,拉著我小叔走在隊伍最末尾,小聲問他:“你知道大家來這幹嘛嗎?”
“剛剛問了,估計是因為陰木的事。”
我小叔壓低聲音,“之前東邊洲挖出來的陰木在太清觀裏封壓著,估摸著一觀之力不夠,需要大家幫忙。”
“還有就是,之前工業園那個黑棺不是由他們太清觀做法封印了一個鬼嘛,逃了,沒抓到。”
我驚住了,那個沒鼻子的男鬼不是二十四獄逃出來的。
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因為他很凶啊。
現在有點理解酆辭塵了,他肯定很著急,怕他們謔謔陽間。
畢竟有些愚蠢之人容易被利用了,到時候釀成大禍也不是不可能。
而反觀我,哭鬧不止,他是不是很煩,是不是覺得我很愚蠢。
畢竟我的眼裏隻有我在乎的人,而不像他一樣全是世人的安危。
我沒有他的覺悟,沒有他的心胸。
沒有他慈悲,也同樣沒有他冷漠。
我拘泥於我所看見所感受的世界裏,反反複複浮沉、淪陷。
走樓梯這一段路,其他人有說有笑,還是挺熱鬧的,而我也被她們討論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