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蹲在我家門口幹什麼!”我媽有些尖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打開門,看見馬大帥還坐在台階上傷神,眼神有些呆滯。
我拉了拉我媽的手,示意我媽先進來。
關上門,我把他的事和我媽說了。
“什麼?青陽區,不行!”我媽聲音拔高一個度,嚴肅地說:“那個地方,死了好幾個開發商了,邪門得很,讓他另請高人,我們家沒那厲害的本事。”
“你看他嚇一身冷汗,你給他倒杯熱水,讓他回去吧。”我媽拎著菜進了廚房,“晚上,媽媽給你煮你喜歡紅燒排骨。”
我媽向來是那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惹不起,就躲著走的人。
我i爸和我小叔在午飯前趕回來,馬大帥跪在門口,一副不答應不起來的樣子。
我爸拉著馬大帥的胳膊,“這事我知道,你跪我也沒用啊,我們弄不了。”
馬大帥這一聽,眼淚又開始往外飆,直接抱著我爸的大腿,“你讓你女兒去看看,就看看,能不能弄我都你們錢。”
“你找別人去吧。”
“剛剛醫院下病危通知書了,我求你們了,謝先生,你幫幫我。”
我看馬大帥那模樣實在是可憐,一把年紀了,也難得他一番孝心,“爸,我們去看看吧。”
我爸看看我,又看看我小叔,再看看馬大帥,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那說好了,到時候我們弄不了,你別上我家跪拜了啊。”
馬大帥又磕了兩個頭才起來,“我去醫院一趟,你們去工地給我打個電話,我帶你們進去。”
說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腳步虛浮,要不是確定他身上沒東西,我真的懷疑他是中邪了。
吃飯的時候,我嘮叨著,讓我們小心點,別逞強。
兩點左右我們收拾東西前往青陽區。
一路上我小叔都在說這個工地的事,還真的挺邪門。之前沒有沒有挖出石棺就死了好幾個人,之後就爛尾停了幾年,現在好不容易又有人接手了,挖出了石棺,又接二連三的出事。
上麵壓,下麵賠錢都不算什麼,主要附近居民一直有人自殺。
算是塊燙手的山芋了。
我們到工地門口的時候,馬大帥已經在門口等我們了,手裏還牽著一條大黑狗,那狗乖巧地坐在他的腳邊。
這一塊屬於商業住宅,後麵已經蓋起了幾棟高樓。
馬大帥指著前麵地高樓,“那邊是一期工地,還沒完全竣工,我們二期挖地基就挖出來了石棺。”
馬大帥說著就領著我們往裏麵走,走了沒一會,馬大帥的狗就開始狂吠,嚇了我一跳。
他苦笑著將狗拴在一旁的沙土車上,“這是我養了十年的老狗,平時老乖了,一到這就變成這樣了,你說是不是邪門。”
我們眼前的一片很寬,中間停著四輛挖掘機,還有不少拉沙土的大貨車。
最邊上的板房應該是他們的項目部和工人宿舍。
越往中間,我就覺得越陰冷,腦袋有些暈暈沉沉的。
鬼氣傷身,我可以確定,這裏有鬼氣,還是來自二十四獄的鬼氣。
我的心突突地跳得飛快,緊張地問:“馬大帥,你們沒有開館吧?”
“沒有開。”馬大帥搖了搖頭,很認真很確定地告訴我。
當我們爬上土坑邊的土堆,陰冷之氣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俯視坑裏,是一很大地先天八卦陣,還是由石頭和九口石棺組成地八卦陣。
乾坤震巽坎離艮兌,每個方位都有一個石棺,就連棺蓋上都刻了方位。
而第九口石棺則是豎立在陣中間,大小也比其他八口石棺要大上一點,外麵都刻滿了經文。
嚴肅的經文和冰冷的石頭在陽光的照耀下,晃得人頭疼氣短。
“鬼氣傷身,我們先出去。”
我爸扶著我往外走,馬大帥見我臉色不好,急得大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