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澡出來,沒想到酆辭塵會來,他坐在床上玩我的手機。
我磨磨蹭蹭的把行李收拾好,明天很早就要起來趕車了。
我坐在他的身邊,“另一個靈魂好像不在她的身體裏了。”
我抬頭看了我一眼,聲音冷淡:“嗯,已經去了冥府。”
“啊?”
“她們一個枉死,一個自盡,枉死的要在冥府等待十年才能投胎,自盡的陽壽未盡,冥府不收,就要當孤魂野鬼。”
我皺著眉頭,葉古衣過來了,那她應該也會去了,也就意味著她被當作葉古衣給帶到了冥府。
“為什麼要換一下?”
他將手機丟在一旁,抬手微微抬起我的下巴,唇壓了下來。
我再睜眼,已經身在木屋。
他的夜晚地短暫沉溺,正一點點侵入我的心。
“天意。”
我的身子一抖,他輕笑出聲。
我淚眼模糊,他替我抹去眼角的淚,我分不清他的慈悲與愛,我弄不清楚他在笑什麼,我也不懂他的話什麼意思。
他叫安心待在他的身邊。我壓製不住心裏的瘋狂蔓延的毒藥,愛情的毒藥,痛心蝕骨,叫人生不如死。
他的唇落在我的眼角,吻去不斷掉落的淚水,“疼?”
我點頭又搖頭。
他眼神黯了黯,湊到我耳邊咬了咬,“哭什麼?”
“沒什麼。
他將我撈起來坐在他腿上,我手攀上他的脖子,他的吻落在頸側胸前。
事後,我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他的冰涼的手貼在我的小腹上,喃喃低語:“沒什麼變化。”
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轉著眼睛望向他,他講我的身子翻過來,我嚇得驚叫:“不要!”
“前幾日沒來,補給你。”
他將我裹在身上的被子扯走,我哭笑不得,連連搖頭,“你不來也沒關係的,不用補,不用補。”
“我累了,想睡覺。”
他用被子將我裹著抱在懷裏,“讓葉古衣去武家吧。”
聽見武家這兩個字,我心煩悶得很,撐著四肢想要逃離他的懷抱。
“別動。”
“放開我。”
“又怎麼了?”
我扭動著身子,鼻子一酸,眼眶發熱,“武家武家,這麼喜歡武家,要不要我給你從武家納幾個妾啊。”
他鬆開了我,捏著我的下頜,蹙眉問:“你很在意這件事?”
我瞪著他,啞著嗓音回答:“怎麼?我不能在意嗎?”
他輕笑一聲,除了嘴角微微上揚,眼眸依舊平靜,推開我,攏了攏衣服起身離開了。
我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腳步如風,衣袂飄飄,走的那麼幹脆。
酸澀填滿心間,我將頭埋進被子裏痛哭起來。
我想什麼也不在乎,裝作無所謂,可我做不到,我控製不住自己。
那些無望得想法像一根毒藤盤在她的心口處,讓人進退兩難。
被子被人扯開,我被一雙冰涼的手拉了起來,他的臉迷迷糊糊的撞進我的眼簾。
“哭什麼?”
我推開他,將頭埋進被子裏。
他將被子掀開,捏著我的手腕,涼涼的唇壓在我的嘴上,越吻越狠,在我窒息前離開。
“你到底在哭什麼?”
我被他的聲音震的一抖,被他吻得發麻的嘴唇微微顫抖,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了,胸口劇烈起伏,淚水止不住地流。
他用指尖擦去我的淚,皺著眉頭,“納妾?”
“是這件事嗎?”
“是嗎?”
“說話。”
我不敢直視他帶著怒氣的眼睛,伸手捂住眼睛,“是。”
他拉下我的手,手握著我的腳踝將我拖至床邊,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不納妾,我答應你不納妾。別哭了行嗎?”
他吻上我的時候,我笨拙地回應他,他停下來,用那雙幽深寧靜的眼睛看我,我的手環著他的脖子,心快速跳動,眼睫毛微微顫抖。
唇再次被堵住,冰涼的手掌掐著我的腰,隨之而來是緩慢冗長地探入,耳邊響起他低沉的聲音。
“天意,院外的櫪木發芽了。”
我不懂他話裏的含義,也不懂他忽然的變化,但我不滿他這樣。
“你不能老這樣,我還懷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