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也不說,就這樣跟在我們身後,和我們一起回了酒店。
這人當真的是奇怪,之前見他和酒店工作人員說話交流,都是一副很爽利的樣子,現在怎麼變了樣子。
我回的房間,洗漱完坐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海麵,平靜神秘,完完全全的融入了夜色裏,隻有沙灘上的霓虹燈在為它跳動。
酆辭塵出現的時候,我呆愣愣的看著他,準確的來說是看著他身上的那件衣服,是我上次給他買的那件有米老鼠的短袖。
輪廓分明的臉龐,深邃明亮的眼睛宛如一口古井,渾身透露的的氣質與這件衣服很不搭。
我忍不住掩嘴一笑,又不敢太放肆,怕惹他不悅,隻好強行開啟話題:“我去哪裏你都能找到我嗎?”
他走到我身邊,語調不疾不徐:“有你的氣息,我就能找到。”
他摟著我的腰,徒手畫圈,將我帶離酒店房間,回到他搭建的木屋。
這裏什麼聲音也沒有,隻有我們的喘息聲。
我的手被他緊扣著壓在頭頂,冰冷之氣貫穿我的身體,有時我就在想,他這樣渾身冰冷的人,給我帶來的卻是蝕骨的灼熱。
隨後我被他攔腰抱起,天旋地轉間,被他壓在窗戶上,宣誓般的態度將我占有,旖旎之氣肆無忌憚地充斥著鼻腔,讓人缺氧窒息。
屋內搓粉團朱,而屋外的彼岸花開得正盛。
那日之後我們就沒說過什麼話了,花前月下,纏綿床褥之後,我也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將衣服穿好,小聲說道:“我要回去,晚一些我和我哥還有事要出處理。”
他抬眼覷我,沒說什麼,帶我回了酒店的房間。
我剛去廁所衝洗出來,我哥就來敲我的門了,我將門打開,我哥盯著我看一會,慢吞吞的說:“他來了?”
我點了點頭,剛想問他怎麼知道,對麵的房門就開了,她那雙杏眼忽閃忽閃的,探出頭左右看了兩眼,想要把門關上,我哥眼疾手快的擋住了。
我哥說道:“不說好了,我們給你看看的嗎?”
年輕女子極力想要把門關上,奈何力量不如我哥,驚恐疑惑地問道:“你們要看甚?”
“你不是說有鬼,我們給你看看啊。”
她搖了搖頭,輕聲細語地說道:“不勞煩公子,還請公子鬆手。”
我和我哥對視一眼,這人怎麼回事?明明下午才發生的事,她怎麼不記得了,還公子公子的,真是奇怪了。
門輕輕的關上,留我和我哥在門外大眼瞪小眼,我哥一臉無語,“什麼人嘛,我回去睡覺了。”
我看見酆辭塵站在門邊看著我,那眼神直叫人心裏發毛,我低垂著腦袋回了我自己的房間。
我扯過我的身子,將我圈禁在懷裏,“那人你認識?”
我有些僵硬的推了推他,腰被箍得發疼,“不認識。”
他將我帶回了木屋,將我丟進溫泉裏,冷涼的唇落了下來,以及猝不及防的占有。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緊緊的咬著下唇默不作聲,看著冒著熱氣的溫泉水,水麵蕩起一圈圈漣漪,水下卻是肆意湧動之力。
他忽然停了下來,那雙黑眸望著我,手指捏著我的下巴,水波蕩漾,細碎的嬌聲從我的嘴角溢出。
我閉上眼睛不看他,隻有我不出聲,隻要著短暫的相互依偎結束,心底那些隨時會將我擊垮的驚歎海浪都不會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