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翻我書桌上的書,把王雪迎拿走的平安扣放在書麵上,“謝天意,你蛇年出生,早產的純陰女。”

“魂魄不穩,容易被盯上,白事不近身,是不想讓你去做替死鬼。”

“血盟已結,我在,血盟不解。”

“即使你入了輪回,容顏記憶都不會改變。”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是他第一次對我說這麼多話,問出心中的疑惑,“可是,那條蛇說我是他的妻子,我與他認識嗎?”

“他的平安扣對我有什特殊用途嗎?”

封辭塵搖了搖頭,聲音依舊沒什麼溫度:“那是不離石,能入夢。你佩戴多年,我不能靠近你。”

“那你的平安扣呢?”我下床走到他的身前,拿起桌麵的平安扣。

他那拿走我手裏的平安扣,幫我戴上,溫暖的熱氣從胸前傳遍全身。

“這是我補給你的信物。”

“補?”

“本來是一個戒指,被他拿走了。”他的手掐著我的臉,“謝天意,他在夢裏陪你這麼多年,你可有心動?”

我搖了搖頭,“沒有。”

“天意。”我轉身看著我媽推門進來,她似乎看不見封辭塵。

我看了眼桌麵的鍾,快十點了,“媽,我好餓啊。”

我媽笑了笑,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臉,“我給你煮了雞絲粥,下樓喝一點吧。”

“知道啦!”

轉眼封辭塵已經不在我的房間了,我換了衣服就下樓了。

我喝完粥,穿過大廳的時候,把蓋著石像的紅布掀開了,隨口問了一句,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這個石像是你的模樣吧?!”

他輕聲嗯了一聲,就在我打算把它拿起的時候,他出聲製止。

“暫時別移動。”封辭塵的聲音有些嚴厲,帶著不容小覷的壓迫感。

“噢噢。”

晚上,我剛洗完澡坐在床邊擦頭發,他就纏上了我。

我剛寫了一套試卷,困得不行,一直推他,最終也是反抗無效。

我真的不理解,一個鬼,為什麼有這麼強的欲望。

“你,走開。”

“為何,你昨天那般歡愉?”

“我沒有。”我歡愉你大爺,那是抹了東西,“你你,你生前沒和別人這樣過嗎?”

“生前?沒有。”

“難怪技術這麼差……”我幾乎是脫口而出,不是我懂這些,是真的體驗感很差…

“你很懂?”

他生氣了,聲音冷冰冰的沒有溫度,從他的力道我也能感受出來。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來了,是被我伯娘喊起來的,質問我為什麼把紅布掀開。

我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不去看她暴怒的臉,“不能掀開嗎?”

我伯娘衝我怒吼:“當然不可以。”

他的聲音也同時入耳,“已見血開光,不必再遮擋。”

“伯娘,石像說可以掀開。”

“你胡說什麼,老太爺說了不能掀開,要是見血開光我們全家都會死的。”

“我見著他了,石像雕刻的是他的模樣,他還讓我往石像上滴血了。”

伯娘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不穩的踉蹌後退兩步,衝出我的房間,嘴裏尖銳的喊著我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