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五日內,校場練兵一事傳的沸沸揚揚。
在整個臨安城,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都聽說了這件大事。
一個小小的侯爺,竟然敢和陳昂對練……須知,陳昂可是宰相史彌遠的手下幹將。
而一開始,眾人聽到江牧這個名字時,心中都有些疑惑……這個江牧,難不成是青雲軍的主公江牧?他沒事來臨安幹什麼?
但是經過別人解釋,眾人心中才恍然,原來這個江牧和齊魯的那個江牧,沒有半點關係。而且,這個江牧,還是當年江府的江毅之子……
被當今聖上封為恪靖侯。
沒想到有這麼大的來曆。
雖然江牧來曆很大,但是這一次他得罪的人,權勢更大……乃是皇上也畏懼三分的當今宰相,史彌遠……
很快,這件事如同風一般傳遍整個臨安,讓整個臨安的人都不禁好奇了起來。
初聽聞這件事時,眾人心中都升起一個念頭。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時間很快到了比試的那一日。
因為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所以正遂了大家的心願,校場專門劃分了一片觀看區,供所有官員及百姓觀看。
早在這一日清晨,便有官員到了校場等候。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看台區已經聚集了不下上萬人,放眼望去,全部是熙熙攘攘,無窮無盡的人群,如同黑壓壓的飛蝗一般。
商賈一般坐在前麵,至於那些平民百姓,能有一個站的地方就不錯了。
饒是如此,他們也對這場比試充滿了好奇。
這麼多年,他們還沒有見過大宋的兩隻部隊相互比拚呢。
“人可真多……”有人掃了一眼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忍不住感慨道。
“那是肯定的,隻不過聽說江牧還不滿二十歲,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挑戰宰相史彌遠,怕不是壞了腦子。”有人小聲議論道。
“估計看不慣史彌遠那人的做派吧。”有人忍不住撇撇嘴,左右掃視一眼,旋即壓低聲音道:“你們聽說了沒,今年的稅收又要上漲……就是史彌遠這家夥出的主意。”
“狗官!”有位青年人暗罵一聲。
“誰說不是啊。”那個老年人歎了口氣,一臉悲戚道:“聽說江牧還是當年江毅的兒子……江毅為了抵抗金國,無奈殉國了,可憐他唯一的兒子江牧,今日還要鬥史彌遠,不知道能不能贏?”
“很難。”那青年點頭道。
與此同時,那些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高官也到了觀賽台,以他們的身份,自然不用與那些百姓擠在一起,而是專門劃出一片區域,供他們坐著觀看。
“唐尚書,聽說你女兒曾與江牧定有娃娃親?”一旁有好事的官員,不由的問道。
聞言,唐昊的臉色難看了幾分,點點頭道:“不過那都是從前的事情了,現在我女兒已經與江牧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唐家與江府也沒有任何關聯。”
“唐尚書還真是果斷呐。”那官員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不知是在讚賞唐昊,還是在貶低他,又笑著道:“唐尚書,你就沒想過,萬一江牧勝了呢?”
“勝?”
唐昊眉頭上的皺紋加深了一些,目光有些閃爍道:“你覺得有可能嗎?”
“我還是很看好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家夥的。”那官員笑著點點頭,道:“你想想,這個小家夥能在朝堂上把史相罵成那樣子……史相還拿他沒什麼辦法,這個本事,就遠比那些同齡人出色的多。”
“要不……你現在大喊一句支持江牧?”唐昊有些不屑,伸出一根手指,慫恿道:“你喊一句,我給你一千兩銀子。”
“銀子和項上人頭……我還是分得清輕重的。”那官員摸了摸脖子,道:“我可不敢得罪史相,看這一場比試,江牧能不能獲勝吧。”
再有半個時辰,江牧所率領的士卒和陳昂率領的士卒,盡皆到了校場。
“還真是熱鬧啊。”江牧咂咂嘴,看向遠處飄滿了紛飛的黃色大旗,旗上繡著張牙舞爪的一條金龍。
金龍旗飄展中,一頂鑾駕升起在那城樓之上,無數的侍衛隨從環繞林立,將禦駕團團圍住。無論是觀看台還是那些準備的士卒,盡皆起身躬立,急著便是數萬人一起下跪叩首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幾萬人一起下跪喊萬歲,這場麵還真是壯觀。
宋寧宗令衛錦喊了平身,轉而眾人盡皆起身。
皇帝趙擴來了……
“咱們要是輸了,丟臉可就丟大發了。”一旁的何順嚴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