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據說此人平日戴著麵具,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絕對是沽名釣譽之徒,不值得你親自來。”一名約莫二十歲,長相頗為帥氣的男子說道。
這男子叫做張宏才,相貌堂堂,舉手投足間淡然從容。是費縣張家嫡係子孫,也是張家小一輩的領軍人物。
在他身旁,有一個麵容俏麗,長腿亭立的女子,看著年齡不大,約莫有十六七歲。
“張公子,江師公十年前便與我父親相識。父親在世時對他畢恭畢敬,尊稱為山寨供奉,想必有幾分真才實學。我此次來拜訪他,也是父親的遺願。”薛寒柳解釋道。
這女子名叫薛寒柳,是青雲寨老寨主薛賀的女兒。薛賀前日去世後,她千裏迢迢從蘇杭趕來,路上遇到幾波劫匪,幸虧得到這個名叫張宏才的男子相助,這才化險為夷。
而薛賀臨終前,指定她繼任青雲寨寨主。
這次,她要拜訪堪稱青雲寨最為神秘之人。
江牧
青雲寨供奉
老寨主薛賀以師待之。
傳聞才智過人,算無遺策。這十年間,山寨從無到有,江牧可謂是居功至偉。
卻有人說他沽名釣譽,胸無點墨。
傳聞身高八尺,力能扛鼎。
又有人說他五尺侏儒,無縛雞之力。
皆是因為江牧平日戴著麵具,在青雲寨後山呆了十年。除老寨主外,無一人見過他真實麵目,就連見過他身影的人寥寥可數。
“哼,神神叨叨的,肯定是欺世盜名之徒,一會兒我揭穿你的真麵目。”張宏才一臉不屑的想道。
過了一炷香,兩人到了後山庭院前。薛寒柳剛想敲門,張宏才一腳踹了上去,直接把門踹開了。
“張公子,不可如此無禮!”薛寒柳提醒道。
隻見庭院中有一個極為龐大的火爐,一支數丈高的煙囪直衝雲霄。
而爐子前有一張桌子,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子正趴著睡覺。
“喂,小童,快把草屋裏麵的江牧叫出來!”張宏才皺著眉頭敲著桌麵,小童迷迷瞪瞪的睜開雙眼,露出一抹凶光,隨即消失不見,轉而疑惑的看著眼前兩人。
“你們是誰?找江牧什麼事?”小童皺眉問道。
“我叫薛寒柳,父親薛賀前幾日過世,現如今我繼任為山寨大寨主。此次前來,想要拜訪江牧老先生。”薛寒柳攔住想要發火的張宏才,恭恭敬敬的拱手道。
“老先生?”小童臉色一陣古怪,又看向兩人,問道:“薛賀那家夥舊傷複發了?嘖嘖,早讓他養老等死。不聽,死了也是活該。”
“薛老前輩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薛老先生武功蓋世,一個人打下偌大青雲寨的基業。你一個小童,敢不知輕重的大放闕詞。”張宏才厲聲道,想在薛寒柳麵前賺一波好感。
“不叫薛賀叫什麼?叫薛二愣子?”小童反問道。
“師妹,江牧的小童竟猖狂如此。看我教訓他,讓他長長記性!”
“張公子,不可,他是江伯伯的……”
話音未落,張宏才舉起巴掌,就向小童臉上扇去。
就見小童臉色一厲,喝道:“這一巴掌要是扇下去,你活不過三天!”
張宏才一愣,竟被這言語嚇到,手掌舉在半空中,遲遲不敢落下去。
薛寒柳屈身一閃,擋在小童身前,不讓張宏才胡鬧,阻止道:“江牧是我山寨的老先生,對我山寨有大恩。張公子,還望以大局為重。”
然後又轉過頭,向小童和顏悅色道:“江師公是家父之師,孫侄女在此拜上,還望一見。”
“唔,這還不錯。”小童好笑的點點頭,用手勢比著半人高道:“十年前你才這麼高,沒想到一眨眼都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