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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軍的第一部雲梯搭上金墉城牆時,高昂就以萬夫不當之勇衝上了城頭,由於是在較為狹小的城牆上戰鬥,高昂今日並未用他最擅長的馬槊,而是手握利劍。雖說這是把劍,但劍身長度超過了4尺又比尋常青鋒寬了一倍有餘,其砍殺的威力似乎還在一些重型兵器之上。
高昂殺得很是興起,其所到之處無不血肉模糊斷肢橫飛,隻是可憐了那些守軍,很多人往往是才看到一個巨劍修羅,就已身首異處,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麵對這麼一個仿佛來著地獄的凶神,守軍紛紛後退,一時竟無人敢上。東軍也趁著這個機會第二部、第三部直至第六部雲圖也搭上了金墉城牆。
看著城牆上越來越多的東軍將士,高昂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暗想:苦攻了這麼多日,今日終於可以破城了。可突然,他看見在不遠處,己方剛剛架上城牆的一道雲梯竟被潰不成軍的西軍給推了下去,頓時怒不可遏了起來,提劍衝了過去。
一見獨孤如願竟也在那邊,高昂心中一喜,吼道:“期彌頭,去年你施詭計騙去的洛陽,今日我可要從你手上搶回來了!”
麵對如潮水般湧向城樓的東軍士兵,獨孤戰至現在也已負了些皮肉傷,加之數日前在單挑高昂時被擊飛所受的內傷還未痊愈,獨孤此刻的實力隻怕連巔峰時的七成都不到了,但他依舊一臉傲氣挑釁道:“哼,是不是搶得下,還要看你高敖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此刻他那天生俊邪妖魅的臉龐,看著卻是無比的正氣凜然。
兩個都已渾身是血的男人就這樣對持著。一個虎背熊腰,麵色猙獰,正凶狠的咆哮著。另一個則長身玉立,麵帶邪氣,妖魅的嘲笑著。
相持中,獨孤突然身形閃動,搶先發動了進攻。畢竟,和當世項羽交手,絕對不能被動。隻一瞬間便出現在了高昂麵前,一劍刺向了對手的麵門,這一劍刺得很快很準,論力量速度和精準度都已達到了一個一流高手水準。而此劍更厲害的則是有劍招還尚有兩個後招變化,就看高昂如何應對了。麵對來劍,高昂竟是不閃不躲,而是用自己手中的巨劍砸向了獨孤的長劍,來了個硬碰硬。獨孤一怔,隻聽“鏗”的一聲,在一片火星四濺中,獨孤虎口崩裂,手中長劍也險些脫手。
見勢不妙,獨孤身形晃動,連退了四五步後,把長劍交到了左手,顯然右手已被震得無法握劍了。獨孤深深的意識到,高昂一直是憑借天生神力和豐富的搏殺經驗在戰鬥,麵對這樣的敵人,不論自己的劍招如何巧妙,也是絕對無法對抗的。
獨孤心中暗道:今日已退無可退了,也罷,就此以身殉國吧。力戰身亡雖不是好事,可總算也能洗脫了自己四年前的棄城脫逃之名。畢竟,此時的獨孤就算軍功再卓越身份再高貴,也一直對於當年放棄荊州的事耿耿於懷。
想及於此,獨孤有些心灰意冷了,眼見下一個回合即將要斃命於高昂之手。就在此時,城牆外的東魏大軍突然亂了起來,原本整齊劃一的陣型就如同一隻牛皮筏被尖利的梭子給刺了一般。
正在城牆下指揮大軍攻城的侯景聽到身後傳來了廝殺聲,吃驚的回頭看去,隻見是一隊黑色騎兵正從東魏大軍後方進行突襲。雖然隻是一隊騎兵,但是全體將士顯然訓練有素,且來得突然,很快便突破了幾層防線,勢如破竹般的衝進了東魏大軍之中。
這隊騎兵當先一人,黑麵桀驁,騎著黑馬,穿著一身黑色虎頭盔甲,手握黑色點鋼槍,正是西軍征虜將軍宇文護。東魏大軍此刻正全麵進行著攻城戰,對這來自背後的突然襲擊猝不及防,一時間也被殺傷了不少。
狡猾的侯景見狀,很快指揮大部隊,對這突如其來的神兵天降進行了遏製。眼見這隊騎兵正如入無人之境般的大殺四方,侯景傳令大軍兵分二路,大部分仍繼續攻城,而另一小部分由副將任祥帶領,掉頭組成一個防守陣型攔截宇文護。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在任祥率領的防守大軍的包圍之下,宇文護等人已不如先前衝入敵陣時那般勢不可擋了。麵對人數為己方十倍的東軍,很快就有一個西軍的黑甲騎兵被東軍士卒用長矛挑落馬下,很快他有數位同伴也跟著落馬了。
見狀宇文護冷哼一聲,從懷裏取出了一枚有有點像是玉製品般的骨哨。接著他眉頭緊鎖,像是極為不情願一般。一番天人交戰後,宇文護終究還是把骨哨放在了嘴邊,吹出了數聲尖銳的聲響,聽到這數聲不祥之音,東軍士卒們本能的感到了一絲涼意,接著他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西軍黑甲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