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刺在她的左腿大腿上，疼痛傳來，來不及憤怒，陳嘉妍驚異地看到淡淡的黑氣從傷口升騰出來。
“這，這是什麼東西？”
“子母洞的鬼氣。”
“鬼氣？”
“嗯。”林羽點了點頭，“如果讓鬼氣在身體裏聚集起來，會侵蝕掉你的經脈，然後占據你的身體。”
“那會死嗎？”
“不會死。但會生不如死。”
陳嘉妍對這個一身亂七八糟，但語氣卻總帶著高人一等的意味的男人沒什麼好感，於是不悅地道：“你別賣關子，什麼叫生不如死？”
林羽拔出刀，疼得陳嘉妍輕叫了一聲，對他怒目而視，林羽看著她，嚴肅地說道：“所謂的生不如死就是，你的身體會被鬼氣控製，變成一具行屍走肉的僵屍，你可以感覺到自己在做什麼，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你知道子母洞裏有什麼嗎？很多人都知道裏麵有戰神蚩尤的遺藏，但是他們不知道，那裏麵還有萬鬼之王的屍體。鬼王雖死，但死而不僵，這些鬼氣會為他製造萬鬼奴仆。如果不及時將鬼氣排除，那麼，你，他，還有他們三個，都會變成僵屍。”
夜間的涼風吹來，陳嘉妍感到一陣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但是她還是故作強硬地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是什麼人，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林羽苦笑一聲，果然姓陳的說得不錯，女人真是一種不講理的生物，被一個不講理的女人記恨上的確是一件麻煩的事。
“你看我強不強？”
“你不就是化靈境嗎，又”
“糾正一下，是化元境。”
“化，就算是化元境。但是”她一字一句地說，“你長得醜。”
林羽睜大了眼睛，嘴唇顫動，竟無言以對。其實林羽長得當然不醜，隻是在鎮上的這兩個月從來沒注意過形象而已。
“好了，不跟你說這些無聊的話了。”
“你才無聊呢，你強不強跟你為什麼知道這些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你覺得什麼地方能培養出像我這樣不到二十歲就達到化元境的天才呢？”他把“天才”兩個字咬得很重。
“你來自臨都？”
“正解。”林羽盡量做出玉樹臨風的帥氣樣子，但他此時一頭亂糟糟的發，衣服也在剛才的戰鬥中弄得破爛不堪，形象實在帥氣不起來，“鄙人來自臨都，燕園。”
陳嘉妍並沒有露出他期待的崇拜的表情：“哦，燕園出了你這種人，真是大不幸。”
“喂，你再說一遍！”
“你讓我說就說啊。”……
子母洞口的黑氣越來越重了，剛才的動蕩似乎激活了洞裏的什麼東西，常人看不到的黑圈一圈一圈地向外擴散著，仿佛心髒在跳動一般。
林羽肩頭扛著言無措，夾著王陵，拖著餘勇下山走去。陳嘉妍吃力地拖著古叔，喊道：“你難道要救那兩個人嗎？”
雖然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但她用想的也明白了言無措必然是站在王陵一邊的，甚至可能是幕後的黑手。畢竟，有什麼樣的師父才有什麼樣的徒弟。
“不然你想怎麼樣？把他們仍在這裏，變成僵屍，然後出來害人嗎？”
“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林羽回過頭白了她一眼：“我不知道該怎麼殺沒有力氣反抗的人。”心裏又加了一句話：“而且，這個姓言的大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他。”